這一摸更惹得廉莑連忙縮退幾寸,眉頭蹙得更緊。他終於忍不住,黑著麵訓道:“身為女子,你怎麼能這般……放蕩。”
“啊?”芷蘭呆住,抬頭看到他的麵色略微羞紅,這才明了。
暈。軍營中男人多,彼此都是這般大咧咧地打罵著,自己也不自覺地鬆懈,還當是千年後的普通人。這一來又讓他誤會了。
芷蘭連忙縮回手搶白道:“不是你讓我侍候著嗎?擦身子當然要脫衣服,現在反倒怪我多事了。要不我這就離開。”
說完,她立即起身佯裝離去。
廉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道:“留下來。”隨後,又疑惑地問了句:“你以前還侍候過別的男人?”
“哪有。”芷蘭連忙否認。
“若不是,怎麼這般順手。”廉莑疑惑。
“你是我夫君,正如所說的,有何不妥。”芷蘭借口答道:“況且,我一來這就大門不讓出、二門不讓邁,哪有機會認識其他男人,連個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廉莑立即反問:“你還想選誰。”
“不……唉。”又被抓到痛腳,芷蘭懷疑自己的口才是不是也退後千年了。本還想說什麼,眼角瞄到他的麵色又轉黑,立即止住爭論。
廉莑還想問些什麼。芷蘭已經開口解釋:“沒有,什麼都沒有。入府後我一直嚴守婦道,不曾與陌生男子接觸,更別論侍候著別人。我就認識你,滄瀾,還有一大串無名的侍衛守衛,頂多加上今日認識的兩個大夫。十個手指頭可以說完。我對天、對上帝、對耶穌發誓,從未做出不檢點之事,這也行了吧。”
見她一麵嚴肅地解釋了一大通,廉莑這才緩下神色,嘴角微微扯起一丁點角度,隨即沉下麵色繼續訓話:“知道就好。身為婦人就該行為舉止皆有分寸,所謂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此乃婦德。你身為廉府的夫人,可要規矩行事。”
芷蘭聽著一串背書不禁翻了翻白眼。
廉莑瞄到她無聊至極的模樣,頗為不滿,又喝道:“這是規矩,你可聽見了?”
芷蘭心中偷念,不過二十出頭,竟然患上了唐僧綜合症,真可惜。這次她學乖了,換了個溫順的表情連連答應,這才製止他又來一通囉嗦。
廉莑瞧著她乖巧低頭,這才作罷。他頓了一下,又突然問道:“上帝、耶穌是誰?”
“他們是……”芷蘭想著應該如何亂掰。
廉莑已經忍不住連番追問:“是你的友人?還是你的同鄉,莫不是你跟他們還有什麼……”
“沒什麼,再有什麼我就成聖母瑪利亞了。”芷蘭耐不住了,一把按住他亂指的手指,一掌把他推到在床上。這次她可是故意按壓著他的傷口,終於讓他痛得閉嘴。
隨後,她拿起溫水浸泡的毛巾遞到他眼前,截住他的話語說道:“將軍是否還需要侍候,天色已晚,還得早些歇息。”
廉莑咬著牙齒忍住痛楚,不甘地冷瞪了她一眼。
芷蘭當作沒瞧見,一手抓這毛巾捂在他的麵龐,再輕輕拭擦他的麵容。
溫熱的氣息滲透肌膚,讓人不自覺地放鬆,廉莑這才緩下麵色,靜靜地由得芷蘭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