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忍著淚水,突然背過身子不願讓他瞧見。
廉莑伸手想把她轉過身子來,可心中一頓,手就停在半空。過了好一會,他長歎了一口氣,把手放了下來。
芷蘭深呼了一口氣,哽咽地問道:“你可曾……可曾喜歡過我。”
問出這話的侍候,芷蘭已經淚流滿臉。雖然心中又是狠又是怨,她還是期盼著虛渺的一句話。
“我……”廉莑頓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時,酒杯中的藥物漸漸起效,廉莑慢慢開始犯困。本以他的武功修為,這點藥粉難不倒他,隻是此時此刻,他滿腹心思都在芷蘭心上,腦海中翻滾著千百萬種情景,無法清醒。
聽見芷蘭問候的時候,他直覺得渾身乏力幾乎昏倒,這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驚呼道:“你……下了藥?”
可惜藥物已經深入身子,他才剛說完,整個人就倒了下地。
直至此,芷蘭才掩著麵蹲了下來痛哭。
宛兒在旁見到廉莑倒地,連忙跑到芷蘭的身邊勸道:“小姐,咱們得快點走。”
“為什麼,為什麼這般對我……”,計謀哦成功,本是開心的時刻,可是芷蘭已經忍不住心中的傷痛,壓抑著聲音低聲怨道。淚水劃過麵龐,一滴滴第掉落在地上。就如同她的心,血液一滴滴地掉落心房。
宛兒心中焦急,連忙催促道:“小姐,這不是傷心的時候。時間不多了。”
芷蘭還是止不住淚水,哭了好一會才緩下情緒,哽咽地答道:“好。咱們走,再也不回來。”
宛兒見此,連忙應著。她幫忙芷蘭檫拭著麵上了淚水,又整理好衣裳。
芷蘭直著身子深呼幾口氣,讓麵色如常後,才吩咐宛兒打開房門,一同走了出去。
外頭的奴仆們很是機靈,見貴人出來林,連忙上前問道:“夫人有何吩咐。”
“後頭山色清麗,我想去瞧瞧。”芷蘭淡淡地說道。
奴仆們應道:“小人給夫人帶路。”
芷蘭擺擺手,宛兒已經在旁說道:“不用了,我陪著夫人即可。你留在此侍候著裏頭的大人。”
奴仆愣了一下,偷瞄了關閉的房門,疑惑地問道:“大人一個人在裏頭?”
宛兒板著麵訓道:“大膽,竟然揣測我家大人的心思。”
奴仆們一驚,連忙低頭請罪:“不敢不敢,小人失言了,請夫人恕罪。”
“罷了。”芷蘭整了一下袖子,淡淡地說道:“大人需靜下心考慮公事,我才出去走走。你們候著,沒得吩咐別過去打擾。”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奴仆連聲應著。
宛兒瞪了一眼奴仆,隨即扶著芷蘭,從後頭的小門走出去。
想著有廉莑在旁,芷蘭又道不喜多人侍候,所以當她們兩個說要出去,大家都不敢跟誰。兩人躲開了馬夫後,出逃頗為順利。
芷蘭和宛兒裝做賞玩山景的模樣,緩步向外頭走去,一直到轉了一個山頭看不到餐館後,兩人才抓起裙子快步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