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後,芷蘭情緒緩和,才緩緩地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告知卿元公。當然,卿元公怎麼說都是趙國的貴族,早已知曉薛洪德叛變。隻是後來出嫁後的瑣碎事情,以及薛洪德綁架母女倆的事情,卻隻能從芷蘭口中得知。
“這……實在可惡。那薛洪德竟然如此心狠。”卿元公聽到薛洪德虐待魯夫人之事,氣得青筋暴起,直想現在就衝出去找薛洪德算賬。
芷蘭怕他情緒過於激動,連忙上前勸慰,“娘現在在宮內,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無事的。隻是不知曉王上下一步的行動。”
提及王上,卿元公立即蹙眉不語,心中頗為擔憂。他說道:“王上多疑,本就猜忌著薛相國。這番薛洪德叛亂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幸好薛國公門生眾多,多番請求王上徹查清楚時間。要不然王上早就把薛府一家抄家了。唉……”
芷蘭頓了一下,小聲說道:“芷蘭猜測,王上乃是因為娘是魯公之後,才一直囚禁至今。當然,或許還想借用娘來引出父親。”
卿元公歎道:“原來你也知曉這事情。”
芷蘭答道:“是娘告知的。也因如此,芷蘭又一大膽的想法,還請祖父別見笑。”
卿元公頗為大度,直接答道:“說吧,若能幫上忙的,我也出一份力。”
芷蘭略微思索,問道:“祖父,你可能見著王上。”
“當然。說起來,我還是王上的族內長輩。”卿元公說道。
芷蘭湊近卿元公的耳邊,悄悄說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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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芷蘭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廉莑就醒過來了。
他本就是習武之人,又長年征戰,身子骨比較健壯。雖是吃下迷魂的藥粉,也不過一會就恢複了。
他瞧看四周,沒見芷蘭和宛兒的人影,立馬知曉是何回事。
“總歸還是走了。”廉莑歎了口氣,靜靜地站了起來,自行走出了房門。
外頭等候的奴仆見此,立馬迎了上來。
“夫人去何處了?”廉莑問了一句。
奴仆笑著答道:“夫人說怕打擾大人幹事,便和婢女到後頭的山上賞花去了。”
廉莑嗯了一聲,並未繼續追問,又不招人追趕,隻是召來馬車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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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卿元公便身著朝服,進宮覲見王上。
卿元公雖然身份還是朝臣,但他已年邁,很少過問朝中事務。而且先王早就許諾,不用他天天早朝。所以這幾年,卿元公甚少進宮。今日前來,倒是讓趙文王頗為吃驚。
“愛卿,身子可好。這一路過來辛苦了。” 卿元公乃是先王的朝臣,又是族內的長輩,趙文王待他很是客氣。
卿元公起身,和趙文王寒暄了幾句後才點出了主題,“臣今日有事相求。叛臣薛洪德不孝於親,不事宗廟,不忠於君,實在是罪大惡極。臣未能加以提醒,女兒輔助無方,臣懇請王上下旨通緝薛洪德,並施以重刑懲戒。”
說完,卿元公跪倒地在地請罪。
“哎,愛卿,你這是幹什麼。”趙文王連忙扶起他,說道:“卿元公的忠心乃是人所共知,薛洪德所為與你無關,愛卿又何必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