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越聽心中越是火大。她心中想著,什麼身份高貴卑賤,能說出這等話語的人,素質低得不能再低了。還說什麼教養女兒,連自己都這般性子,如何能言傳身教。
芷蘭可以忍受別人罵她,卻不能忍受別人罵自己的娘。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氣,冷冷地瞪著她們倆說道:“人品低下,連說話都這般沒品位。還敢談論他人。”
“你……”那兩名婦人沒料到她當然會回嘴,立即氣得麵色發青。
魯夫人心中焦急,連忙抓緊芷蘭的手掌勸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爭了。”
可惜魯夫人話還沒說完,一婦人已經搶白說道:“的確沒啥好爭什麼,咱們這等身份,和快被貶為素人的婦人說話都已失了身份。”
另一婦人立即鄙視地插話說道:“就是。自己身份卑賤,才會把女兒都教導成這般無知的模樣,竟然敢頂撞長輩,眼中都無了尊卑。”
“我……你……”就算魯夫人涵養再好,聽到這般直白的話語也被氣得直瞪著眼睛。
婦人自持身份頗為不屑母女兩,直直地頭瞪著魯夫人繼續說道:“看吧,連話都說不好,還說什麼德才。母親無德,女兒無才,我可沒說錯吧?”
另一婦人又附合道:“是啊是啊。也需如寧婦人這般身份高貴的女子,才會把孩子教的如此乖巧聽話,能歌善舞又會持家。唉……廉大將軍這般好的人家,竟然讓給了薛家女兒,可真可惜了。不過夫人也別擔心,或許過幾日這正妻之位就落空了。”
“別說得這般直白,人家還要麵子呢。”婦人掩麵而笑,頗為開心。
什麼直白,簡直就是當這麵對罵了。饒是魯夫人在旁,芷蘭也不顧上了。她立馬站了起來,諷刺地說道:“什麼能歌善舞,不就是甩甩袖子動動腳而已。我看這女子的舞藝也不過如此。”
“你……”婦人見芷蘭批評自家女兒,立馬回嘴罵道:“不懂就別多說。你會什麼。”
“我家小姐什麼都會。”芷蘭還沒開口,一直憋著的宛兒已經忍不住出聲。
那婦人見是個丫頭頂撞,更是火怒三丈,氣著罵道:“什麼丫頭,竟然也敢口出狂言。”
宛兒倒也不怕,隻是氣嘟嘟地說道:“說得都是實話,我家小姐可比那位小姐強多了。當年還是小姐教導我跳舞的。”
“胡說。有本事,你家小姐上去舞一曲。”見宛兒搶白,婦人的婢女也立即出口說話。
宛兒隨即回嘴:“有什麼大不了的,上就上。”
芷蘭見兩人越吵越過分,連忙扯著宛兒的袖子訓道:“好拉好拉。哪來這麼多話。”
宛兒不服氣,小聲嘟囔著說道:“本來就是嘛,小姐的舞藝可好來著。”
芷蘭愣了一下,沒敢接話。她是不知曉原芷蘭小姐是否擅長舞蹈。雖然腦海中有些遺傳的記憶,而且還繼承了人家的身子,柔韌性和協調性應當還可以。隻是身子骨還行,實戰可就另當別論了。因為現代的她不擅舞蹈,即使前芷蘭小姐留下林舞蹈的片段,她也舞不出來啊。
芷蘭湊近宛兒的耳邊,小聲說道:“我不會啊。”
宛兒頗為疑惑,呆呆地反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