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之喬被自己的表白所打動,劉凱的眼角露出一絲放鬆又得意的笑。
事實上,劉凱不是真心改過自新。
在方之喬去找康莊的路上,劉凱正在一家賓館中和一個女人的鬼混。
劉凱不關心方之喬的行蹤,但是有人關心,這個人就是吳作義,吳作義最怕的就是方之喬把他的事張揚出去,怕方之喬把那兩本日記公諸於眾,怕方之喬把這些事情告訴康莊。所以,他時刻沒有放鬆警惕,讓薑濤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方之喬,隻要有點風吹草動,馬上告訴他,甚至,他還賦予了負責跟蹤方之喬的和尚隨時可以采取非常行動的權利。
和尚不是傻子,在公眾場合,他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在見到方之喬和康莊相遇後,馬上報告給薑濤,薑濤又在第一時間報告給吳作義。
聽說和尚不能馬上對方之喬下手,他撥打了劉凱的電話。
劉凱和那個女人剛進入佳境,聽到電話鈴聲,怒氣陡生,但是,他不敢不接電話,他的身份決定他必須隨時都接電話,因為吳作義隨時都會叫他。所以,他不情願的拿起電話,聽到是吳作義的聲音,他急忙從女人的身體上爬了起來,接通了電話,道:“老板,有什麼事?”
吳作義不悅道:“什麼事?你老婆正和姓康的在一起呢,你說能是什麼事?”
聽說方之喬和康莊攪和到一起,劉凱氣如鬥牛,當即表態,馬上去找康莊,要和康莊拚個你死我活。
吳作義警告劉凱道:“我不是讓你和姓康的小子拚命的,我是讓你讓方之喬閉嘴,你懂嗎?”
吳作義的話,劉凱懂,他也知道,隻要方之喬開口,他和吳作義都要玩完,不僅他和吳作義,還有好多人,所以,他必須阻止方之喬和康莊走到一起。
他急忙爬出被窩,找到散落在地板上的衣褲,邊穿邊往外走。顯然,女人沒有盡興,裸露著上身,風騷的嚷道:“人家還沒盡興呢。”
現在,對劉凱來說,最重要的是性命,阻止了方之喬和康莊見麵,就等於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所以,他必須馬上趕回去,對女人的勾引,他沒有理會,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現在,看方之喬被他所打動,他暗中竊喜,他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方之喬千萬不能出麵揭發他,更不能出麵揭發吳作義。
方之喬雖然不相信劉凱會真正改過自新,但是,女性的善良,最容易讓女人被男人欺騙,方之喬就輕信了劉凱的謊言,答應劉凱,自己不會再去見康莊,更不會把劉凱所做的壞事告訴康莊,也不會把吳作義他們的事公諸於眾。但在劉凱向她索取日記的時候,她多了個心眼,說自己已經把日記毀了。
方之喬的話,劉凱半信半疑,但也隻好如此。
劉凱將身心疲憊的方之喬安頓好之後,又借口有事走出家門。剛出門口,他就趕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然而他又猶豫了片刻。他感覺現在打電話給吳作義,萬一吳作義問起日記的事,他不好交代,方之喬既然告訴他說日記已經毀了,明擺就是不想交給他們。萬一吳作義知道方之喬的心思,恐怕又會有想法。
最近一段時期以來,一向鎮定自如的吳作義被這兩本要命的日記搞的惶惶不可終日。他每天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腦海中反反複複地考慮如何搞到方之喬手中的日記。就連在開會的時候他也在絞盡腦汁地想著這件事,日記已成為他的一塊心病,找不到日記,他一天也寢食難安。馳騁官場這麼多年,他一向是旗開得勝,呼風喚雨。即使有點磕磕絆絆,也是輕鬆就搞定。他從沒有象現在這樣被一個女人搞的焦頭爛耳,坐立不安。方之喬在他的眼中曾經是那麼軟弱可欺而又逆來順受,他自以為她和別的被他玩弄的女人沒有什麼兩樣,但他現在卻真正知道了他玩火的後果,也真正領教了女人的厲害:關鍵時刻,她們會比男人更狠,更決斷,一招致命,讓你後悔都來不及。他現在已經後悔,他後悔不該招惹她,更不該把她嫁給劉凱。正因為他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才冒天下之大不諱,決然下令給薑濤,必要時不惜鋌而走險除掉方之喬。
與吳作義不同,劉凱盡管也被他倒黴的日記搞的不得安生,但他還沒有亂了陣腳。他自有自己的想法。他以為,方之喬畢竟是他的妻子,同床共枕的夫妻即使沒有愛情也有一份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