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離婚了。”忽然,一道清冷蘊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不算特別大,卻輕易的壓製住了所有記者的問題。
南宮明旭坐在輪椅上靜靜看著那個被邵司佑仔細護在身後的女人,深褐色的眸底隱藏著太多的掙紮跟渴望,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撕扯著他的心髒,刺眼的一幕讓他恨不得眼睛立即瞎掉,那股想要衝過去阻止這一切的欲望不斷的在身體裏劇烈的叫囂著,可理智卻在提醒著他,他已經沒有了資格。
他能做的,隻能是承認那段他一直回避著的關係。
“在瑾年車禍以前,我們就已經離婚了,如果眾位不信,我的律師可以出示當年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
目光掃過邵司佑的臉,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他故意說出孩子的身世,就是想要逼著他承認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而他,明知是陰謀,卻也隻能往裏跳。
他舍不得她再受傷。
“那麼請問南宮總裁為什麼在離婚後還要守著葉小姐那麼多年?是不是因為你後悔了?”大概難得在采訪時南宮明旭如此合作,一個不怕死的記者繼續問。
南宮明旭的表情有幾秒鍾的僵硬,轉而忽然笑了起來:“如果還有感情,當初就不該選擇離婚,瑾年在車禍中失去了我們的孩子陷入昏迷,作為一個男人,該有這份擔當等候他醒來。”
葉瑾年微微垂頭,記者們或許不會去追究南宮明旭的用詞,她卻聽得出來,他說的是不該,而不是不會,他的後悔她看得到,可已經太遲。此時,邵司佑的手輕輕握上她的,給了她無聲的安慰。
“那麼邵總,您一年前才宣布與年樂樂小姐的情侶關係,現在年小姐病臥在床,您卻另結新歡,葉小姐是您做出這個選擇的理由嗎?”
葉瑾年的臉色有些難看,這算是什麼?自己是自己的第三者麼?恐怕沒有比這更難解釋的事情了吧。
這樣想著,那邊邵司佑卻淡淡的笑了:“我跟樂樂的關係想來大家都有些誤會,我從未承認過跟樂樂的關係是情侶,這隻是有些不明情況人的而已。”
“那麼您要如何解釋在年小姐生日當天送她股份的行為?”
“樂樂是邵家的養女,給她一部分股份也在情理之中,這也算是我給未來弟妹的生日禮物。”
一片嘩然,葉瑾年使勁握了握邵司佑的手,不解的看著他笑得溫和的側臉,他稱呼年樂樂為弟妹?那豈不是說她跟穆恩?
“邵總,假如葉小姐離婚,您願意給她一個名分嫁入邵家嗎?”
“當然,隻要她願意。”邵司佑低頭看她,不著痕跡的輕輕拍了拍葉瑾年的手,穆恩的事情他會跟她解釋,但不是現在。
“抱歉,我想瑾年現在需要休息,如果還有其他問題,邵氏會在三天後舉辦記者會來招待各位,現在還望大家放行。”打斷了準備繼續發問的記者,邵司佑攬過葉瑾年小心的扶著,另一手牽著葉揚,朝停車的方向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