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期,逆鱗可以肯定,而且絕對不是元嬰初期,難道此人就是苗族的族長並且已經到了元嬰大成的境界?餘下三人的舉動也同時證明了逆鱗的想法,三人紛紛站起表示對於此人的尊重。逆鱗自然也不敢過於怠慢,起身雙手抱拳算是施禮。
“坐吧。”那苗族族長微笑著點了點頭,可逆鱗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始終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似乎想要將自己看穿一般,這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讓他如坐針氈。
“先來介紹一下吧,這三位都是我們苗族的峒長,也就是相當於你們中原大陸的長老級別。這位是藍峒長,主要修煉毒蠱,這位是施峒長是蟲蠱修士逆道友肯定不會陌生,最後這位是獸蠱修士歐峒長。”在這苗族族長的一一介紹之下,逆鱗分別向三人點頭示意。
“其實原本我們苗族還有一位峒長,就是之前於你交手的那名魂蠱修士,可惜被道友所傷如今修為大降已經跌落了靈寂期,自然也就喪失了繼續擔任峒長的資格。”苗族族長微笑著說道,似乎這件事情對於苗族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聽到那苗族族長的話,逆鱗心理咯噔一下,盡管從對方的話語之中體現不出任何敵意,但這更讓逆鱗心焦。所謂會叫的狗不咬人,越是這種息怒不形於色反而越讓人覺得不安。自己無法從對方的情緒中找到破綻,自然也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這個在下也是萬不得已而為之,原本我們來到此處並未有心想要和苗族修士結怨的。”逆鱗不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不過還是為自己解釋了一番,雖然並不認為有什麼用。
“什麼,就是此人打傷了趙峒長?”旁邊那名身材魁梧的苗修拍桌而起,顯然對於這件事想要向逆鱗討個說法。逆鱗在一進來之時就已經神識掃過此人,修為比起之前擊敗的魂蠱修士相差不多,甚至還不如旁邊那個蟲蠱苗修。若是真的爭鬥起來自己並不懼怕他,不過如今人在屋簷下卻不得不低頭,心中感到十分無奈。
“哈哈哈,無妨無妨!我請道友前來並非是興師問罪的,而且道友留下他一條性命足以見得宅心仁厚。隻是沒想到道友修為雖然隻有心動期,可竟然能夠使得靈寂期的修士落敗,足見道友一身神通不弱啊。”苗族族長擺了擺手,示意那苗修坐下。
對方狠狠的瞪了逆鱗一眼之後,終究不敢忤逆族長的意思,老實的坐了下來,隻是雙手緊握拳頭似乎心有不甘。對於這種性格衝動敢怒敢言的性格逆鱗反倒有幾分欣賞,而且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沒有什麼心機,反倒不值得自己過於注意。
“歐峒長,你那麼激動幹什麼,難道你認為你能勝得過此人麼?你的修為也未見得比那趙峒長高幾分吧。”蟲蠱修士冷笑了一聲,似乎認為對方有些不自量力了。
“你!”那彪形大漢臉色因為對方的冷言冷語瞬間漲紅了起來,可是對方所說的確實又是事情。自己的神通當然非常清楚,比起那趙峒長來確實也就是難分伯仲。
“咳咳!施峒長如此說來想必有足夠信心能夠勝得過這位逆道友咯?倒是在下多此一舉還要出手幫助奪回白蜈蚣。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刺耳的聲音從那毒蠱修士嘴裏傳出,顯然是看不慣他如此的尖酸刻薄,這才將當日之事重提了起來。
回想起當日自己也敗在逆鱗手中,險些這條白蜈蚣也被滅殺,臉上陰一陣晴一陣。不過轉念一想之後嘿嘿一樂:“是啊,我當然比不上藍峒長暗中施毒的本事,還要依靠這種雞鳴狗盜的招數來逼對方就範,果然光明磊落啊。”因為苗族族長在場,這施峒長倒也不擔心對方敢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因此話語之中也並未留什麼情麵。
“咳咳,莫不是你也想嚐嚐我新配置的毒藥麼?”那毒蠱修士聽完伸出一根殘缺不全的手指,瞬間整個之間變得黝黑透亮,任誰都能感覺到那是見血封喉的奇毒。
逆鱗見到如此情景心中巴不得他們自己相互爭鬥起來,一來可以看看他們究竟有何神通,二來即便兩敗俱傷了也可以讓自己少兩個強敵。不過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三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轉眼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麵色變了又變。
胸口那種特殊的煩悶以及腦海中強烈的衝擊感讓他們停止了言語的攻擊,各自冷靜了下來,帶有懼意的目光紛紛投向了麵前的苗族族長,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