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弟子還算心思縝密,知道既然有人能夠將自己的機關禁止破除,那顯然此人的修為要在自己幾倍以上。若是如此說來,自己找不到對方也就理所當然了,因為隻要對方稍微使出一些障眼法或是幻陣就足夠蒙蔽自己的眼睛了。
因此他表麵不動聲色,口中應付道:“既然是場誤會,我們也沒必要再次久留了。”說罷轉身化作一道遁光飛去,而心中則想著趕緊將所發生之事告訴族內的長老們。這也就是為何靈族的邱長老將其看作弟子之中最疼愛之人的原因。
待兩道遁光離去之後,逆鱗和冰燚現出身來,望著二人遠去的方向,冰燚說道:“逆鱗哥哥,先前的一名靈族修士雖然沒有發現我們二人的行蹤,但已經看出了端倪。”那靈族修士的想法瞞得過別人自然瞞不過冰燚的讀心術,冰燚將他腦中所想統統告訴了逆鱗。
“噢?如此年輕的修士便有這麼過人的心思,也不知是靈族的福還是禍。”逆鱗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年輕修士算計了,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畢竟自己對靈族也沒有惡意。“既然你確定這些都是靈族的修士,不如我們就大大方方的上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兩人便尾隨著那兩道遁光的方向一路向裏麵跟去,一路之上依舊遇到了許多岔路,若非有二人帶路還真不容易找到靈族的存在。逆鱗倒不擔心對方跟自己再玩什麼花樣,以他如此強大的神識尚且隻能微弱的鎖住對方,二人絕對不可能發現身後被人跟蹤。
可惜逆鱗錯了,他還是低估了兩名靈族修士的反偵察能力,或者說還是低估了其中第一個修士他的能力。自從他和同伴來到自己機關被觸發的地方,各種蛛絲馬跡就已經讓他覺得處處疑竇叢生。而且他判斷的非常準確,他認為來人必然強大而且就隱藏在周圍。
因此雖然二人一路向回飛去,可他還是悄悄在路上放下了能夠感知陌生靈力的法器。果然,在他身後確實有兩人在跟著自己二人。悄悄對同行的同伴使了一個顏色,兩人並沒有往靈族的藏身處飛去,而是飛向了一個用來禦敵的陷阱之中。
這一切逆鱗和冰燚自然不會得知,跟著前麵二人七歪八拐之後來到了一片寬闊的石室之中。說是石室,倒更向是一個巨大的洞窟樞紐處,周圍好多個洞口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而之前一直給二人帶路的兩名修士卻不知了去向。
“咦,奇怪。逆鱗哥哥,我們一直跟著兩人飛到這裏,怎麼會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如今這麼多岔路口,我們要往哪個方向去啊?”冰燚還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逆鱗環視了一圈,心中大致有了分寸,冷笑道:“恐怕我們不必繼續找了,很快你們靈族的修士就會主動來找我們了。”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不過也算是逆鱗藝高人膽大,隨手拿出身上的五行靈幡分別按照東南西北的方向將陣腳穩住便安然的在中間盤坐了起來。
一切正如逆鱗所料,不一會從四周各個洞口之中紛紛亮起了靈光,逆鱗的神識也清楚的告訴自己來了不少修士。不過似乎高階修士並沒有幾個,大部分都是一些低階和中階的。冰燚自然沒有想到會這樣,不過看到逆鱗鎮定自若的樣子心中也多少安定一些。
“師傅,就是他們兩個。”聲音如此熟悉,說話之人正是先前去查看機關的那麼靈族修士,而在其身旁之人是一個已經到達靈寂期的高階修士。三尺白色長髯,一頭華發卻依舊精神矍鑠,倒是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感覺,此人一定是之前那弟子口中所謂的邱長老了。
逆鱗判斷的沒有錯,因為此人冰燚是認識的,這邱長老也算是靈族的一位比較有名的人物了。當初冰燚父親擔任靈族族長之時,此人已經就是靈族幾大長老之一了。可是此人心胸狹窄而且極為護短,雖然說不上是陰險狡詐之徒,但冰燚對他卻沒有什麼好感的。況且在冰燚父親死後,此人也參與了競爭族長之位的全力角逐之中。
那邱長老雙眼眯縫著打量正中央的二人,一名青年雙目微閉盤膝而坐,顯得怡然自得似乎根本沒有因為眼前出現這麼多修士而緊張。另一名女修清純靚麗,出淤泥而不染,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隻是似乎看上去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這也難怪,所謂女大十八變,尤其是最近幾年,冰燚早已從當初一名不經世事的小女孩蛻變成為了如今美的不可方物的妙齡少女。雖然五官還有當初那青澀稚嫩的影子,可任憑那邱長老如何仔細回憶,終究還是沒有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