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燚丫頭啊,好久沒見都長這麼大啦。”杜長老坐下之後,麵帶慈祥的看著冰燚,那個印象之中調皮搗蛋揪著自己胡子不放的小丫頭如今已經變得如此亭亭玉立了。
轉頭又看看逆鱗,一身天藍色的道袍雖然素雅但非常幹淨,之前所展露出來的強大實力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這位道友果然也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冰燚丫頭果然是慧眼識英雄啊。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隻是還沒有請杜伯伯吃喜糖呢吧。”
冰燚聽完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扭捏道:“杜伯伯,你還這麼喜歡取笑人家。我跟逆鱗哥哥尚未拜堂成親,方才隻是一時情急才脫口而出的。”冰燚的說話聲音越來越輕,似乎這些話羞於啟齒一般,倒更顯得此女風情萬種,惹得杜長老一陣笑聲。
這時石室門口突然出現兩個人影,其中一人正是杜長老的兒子杜曉,在他身邊一個半老徐娘雙眼之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爹,冰燚妹妹,你看我把誰帶來了。”杜曉的一句話之中仿佛整個石室之內隻有兩個人,而逆鱗就好像空氣一般透明的一樣。逆鱗自然知道他為何如此,歸根結底一個情字,隻不過這青年心中並無歹念,也就沒有追究什麼。
“奶娘!”冰燚看到了已經分別多年,除了逆鱗之外可以說是最親的親人了。趕緊起身撲了上去,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那老婦也同樣忍不住雙目垂淚,輕輕的拍著冰燚的後背,這個當初自己目送著她離開的孩子,最終還是長大了。
逆鱗看了看這老婦雖然不認識,但慈眉善目雙眼之中流露的都是宛如慈母一般的愛戀,似乎早已將冰燚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但逆鱗不認識老婦可不代表老婦不認識逆鱗,當初逆鱗在靈族眾目睽睽之下將冰燚帶走,這一切老婦都看在眼裏。
“這位可是當初將你救走那位公子,老身替冰燚的父母謝謝你了。當初若不是你,恐怕冰燚早已凶多吉少了。冰燚的母親自從生下她之後便離開了,他父親當時又是靈族的族長事務繁忙,因此這孩子從小就是我一手帶大的。可惜後來。。。”老婦說道這裏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之後冰燚父親枉死,幾位長老爭奪族長之位顯然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這位,額,大嬸客氣了。”冰燚叫這老婦奶娘,逆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好,“如今照顧冰燚更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還要感謝您,之前一直撫養著冰燚。”
“嗬嗬,原來當初的小丫頭已經找到了真命天子,怪不得今非昔比了呢。”以冰燚和逆鱗在一起親昵的舉動,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是怎麼回事,何況是看著冰燚長大的奶娘呢。
冰燚一聽,臉紅的好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奶娘,連你也取笑我。”
“好啦好啦,冰燚乖,我去給冰燚做最愛吃的桂花糕去咯。”說完含笑退了出去。
冰燚看著奶娘的背影,並沒有告訴她如今自己早已辟穀多年,根本無須任何食物了。她又何必多此一舉去傷一個老人家的心呢,畢竟在她眼裏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冰燚啊,你此番回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啊?如今靈族身陷險境,你原本已經遠走高飛了,還何必回來涉險呢?”杜長老實在想不明白,以冰燚如今的修為在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中階修士了,加上身旁的伴侶已經進入高階,自保早已綽綽有餘。
“杜伯伯,我此番原本是陪逆鱗哥哥來巫族尋找一向秘術。隻是在途中看到曾經靈族的營地生靈塗炭,而且還遇到了三個巫族修士。從他們口中得知已經抓到了一個靈族的修士並用搜魂術得知了藏身之所,因此才特來警告,希望你們有所預防。”冰燚說道逆鱗的時候,手臂挽起了逆鱗的手臂,顯得無比幸福。
而這一舉動很明顯的刺激到了杜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可就算如此,這個世界是用實力說話的世界,以自己融合期的修為,不要說冰燚身旁那個神通莫測的高階修士,就連冰燚都高出自己一個境界。男尊女卑自古以來沿襲而成的風俗,同樣男人也應該肩負起保護女人的責任,可以自己的修為別說保護冰燚了,恐怕還得尋求她的保護。
“哎,這些巫族修士真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杜長老一聲歎息,然而這話卻讓在場餘下三人感覺到有些不解,為何說是同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