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陸天明的住所樓下,冷素夕思緒萬千,內心雜亂無章,她不知道自己現在再想什麼,隻知道自己真的很生氣。
“要我陪你一起嗎?”薄錦城看她這個樣子,很是擔心。
深深的吸了口氣,冷素夕迫使自己平靜下來:“不用,我一個人上去就可以了。”
“有什麼時候記得叫我一聲,我就在這。”
薄錦城看著冷素夕,給予她勇氣與鼓勵。
冷素夕沉默不語,獨自一人走上了樓道,來到了陸天明的家門口。
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是沒人在家麼?
不對啊,屋子裏似乎確實是有聲音的,似乎是兩個人在交流對話以及喘息聲。
之前陸天明的鑰匙還在身邊,冷素夕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門還沒有打開,還沒有看到屋子裏的的場景,傳來的聲音與氣氛,就已經讓冷素夕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
陸天明正在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在沙發上忘我的纏綿,以至於冷素夕打開了房門,兩人都沒有發現大門被打開,闖入了這個不速之客。
“陸天明!”冷素夕氣的渾身發抖。
屋內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聽到聲音,驚慌失措的爬起來,拿起地上的衣服掩蓋住赤裸的身體。
“陸天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陸天明回過身,這才發現門口的原來是冷素夕,鎮定下來,看著冷素夕,輕蔑的笑:“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我怎麼對你了?”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才剛和我分手,就這麼快和別女人在一起了嗎?”
“你說她啊,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陸天明哈哈大笑,笑聲中竟是嘲諷:“你這個白癡女人,雪兒早就是我的情人了,怎麼,你還真的相信我會隻有你個女人?”
“你之前說過隻喜歡我一個,隻對我好都是騙我的嗎?”平日那個老實本分的男子,原來一切都是裝出來謊言嗎?冷素夕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別傻了,之前我隻不過以為你這個女人是處女,長的又這麼的單純,以為是朵白蓮花,正好可以結婚生個孩子,誰知道,是個到處勾搭有錢男人的騷貨!”
看著冷素夕麵色慘敗,陸天明繼續嘲諷:“既然你來找我了,那說明他們去找過你了!不怕告訴你,我就是偷了你的身份證,去借了一大筆錢,怎麼樣?”
“陸天明,你太無恥了!”
“無恥?那你自己又怎樣,反正你是個到處被有錢人包養玩弄的小三,你床上賣個力,他們不就幫你把錢都還清了嗎?”
往日的老實人露出本性,昔日那溫文爾雅慣了的臉龐瞬間扭曲,言語猶如一隻倒鉤的毒蠍子,深深的紮進了冷素夕的心中。
冷素夕頭昏欲裂,隻覺得莫名的痛楚如同鑽心一般。
謊言,背叛,陰謀。
自尊被徹底的踐踏。
種種情緒夾雜在了一起,伴隨著陸天明的大笑,以及邊上女子附聲細細的笑聲。
冷素夕失去了理智,拿起了手邊的一個細長的花瓶,狠狠的砸向眼前這個罪惡的源頭。
啪!
“啊!”
花瓶狠狠的砸到了陸天明的頭部,陸天明因為疼痛,忍不住大叫了起來,應聲倒在了地上,玻璃的碎片劃傷他的腦袋,額頭上滴下了鮮紅的血,猙獰恐怖。
打完,冷素夕呆呆的站在了邊上,目無表情,仿佛靈魂被抽走了一般。
陸天明的小情人在一旁驚聲尖叫,手忙腳亂的撥打了手機,衝著電話大聲叫嚷。
薄錦城在樓下聽到了樓上的騷動,飛快的衝了上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陸天明在地上痛苦的翻騰,滿頭是血,而屋子裏麵還有另外一個赤裸的女人,而冷素夕則是麵無表情的站在那,目光呆滯,手中拿著一個破碎的花瓶。
一瞬間薄錦城就已經知道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心的從冷素夕手中拿過花瓶,丟到一邊,將冷素夕輕輕的摟住,抱緊在自己的懷中,輕撫冷素夕的背脊,冷素夕由最初的平靜,到慢慢的渾身顫抖,最後在薄錦城的懷中無聲的哭泣戰抖,眼淚打濕了薄錦城胸口的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下傳來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聲音。
……
兩名醫護人員將躺在地板上的陸天明抬起了放到了擔架上,將他抬到了救護車上。
兩個警察來到了冷素夕的麵前,詢問冷素夕情況。
此時此刻,冷素夕已經聽不進任何話語。
“不好意思,請配合我們。”
警察看冷素夕魂不守舍的樣子,想要拉著她,將她帶走協助調查,而冷素夕則是毫無反應。
“不用你們拉她,我來帶她去。”
即使是麵對警察,薄錦城也是冷冰冰的態度。
警察看到薄錦城氣宇軒昂的氣派,也不敢怠慢,任由薄錦城拉著冷素夕一起做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