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東一口一個“唐朝的”,這真讓女攤主百口莫辯,滿大街到處都是這樣的東西,能冒充到清、明朝的賣出去的,就已經是很不錯了,女攤主居然要冒充到唐朝,圍觀的人頓時對女攤主的“貪心”感到“震驚”,人群裏頓時發出一陣哄笑。
這些東西,你能冒充得過去也還罷了,關鍵是現場上被人逮了個正著,讓人識破了,這就跟打眼了一樣,說出來怎麼都是讓人笑話的事情。
可是這女攤主一直都沒轉過彎來的是,自己根本就沒跟朱笑東說過,自己手上有什麼唐朝的物件!朱笑東明明就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但是這個時候圍觀的人,卻明顯的偏向了朱笑東,讓女攤主有話說不出來。
這時,一個長得有些賊眉鼠眼的,三十多歲的男子,鑽了出來,指著朱笑東,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是想來砸攤兒還是怎麼的?告訴你,你去打聽打聽,我姓杜的人是幹什麼的?”
不用說,這家夥就是女攤主的老公了。
女攤主一見到這人出麵,馬上變了臉色,尖聲喝道:“杜鵬,你老婆今天被人欺侮了,我看你怎麼辦?”
杜鵬一臉橫像,盯著朱笑東,惡狠狠地,就像是要把朱笑東給生吃了一般。
朱笑東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兄弟,你我都是做買賣的人,我也不是來砸你什麼攤兒的,隻是我在這裏逛蕩,沒想到遇見一個老朋友,隨便跟他打了個招呼,但是這位大嫂,就一定不依不饒,還罵人,何必呢,做生意還講究個生意不成仁義在,對不?”
杜鵬上前一步,指著朱笑東,罵道:“小子,有種衝著我來,欺侮女人你算有什麼本事?”
沒想到朱笑東身後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杜鵬的手,隻輕輕一捏,杜鵬便大叫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杜鵬臉上冒著冷汗,大叫,估計是被高原捏到忍不住痛了。
高原笑眯眯的說道:“老板,對不起,作為保鏢,我不得不對我們老板的安全負責。”
“你,你是他的保鏢!”杜鵬一下子傻了眼。
保鏢這個詞,沒人陌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保鏢,也就是專門耍橫、對付耍橫的那種人。
杜鵬是一向都橫著走的人,但是今天,可能遇上了一個比他更橫的人,尤其是這個更橫的人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保鏢,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眼前這幾個自己想要找點麻煩的人,是一群大老板,一點點錢的老板,請得起私人保鏢!
高原看著滿頭大汗的杜鵬,笑道:“你要不要報警?”
杜鵬一邊想要掙脫高原鐵鉗一般的大手,一邊搖頭,有些驚恐的說道:“報……報警,幹什麼?”
報警,找死啊,不要說眾目睽睽之下是自己先動手,退一步說,就算所有的人都不做證,這街上還有監控的,報警,拿什麼去說!
高原一笑,這家夥被嚇著了。
朱笑東笑了笑,轉頭對高遠說道:“高大哥,算了,走吧……”
見杜鵬焉了下去,高原笑了笑說:“老弟,有些時候不要把眼睛放到腳底下去了,不是每個人都吃硬不吃軟的。”
說著,高原放開杜鵬。
杜鵬一邊使勁的摔著手,一邊拚命點頭,今天是栽了,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哪裏還敢硬下去。
沒想到女攤主卻怒不可竭,盯著杜鵬,大聲嘶叫:“杜鵬,你個窩囊廢,人家欺侮了你的老婆,你就這麼算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人家都放過了自己,沒想到自己的老婆還要把自己往死裏逼,杜鵬的一張臉頓時紅得像豬肝,明明幹不過人家,你還要怎麼做?想著,杜鵬一轉身,“啪”的扇了女攤主一個耳光。
女攤主被自己老公一個耳光打得有些懵了,半晌,破口大罵道:“杜鵬你個驢日的,騙老娘風吹日曬的給你賣假貨,老娘給人欺侮了,你不但不幫忙,你還打我,你個驢日的就這點本事,老娘跟你拚了……”
一邊罵,一邊對著杜鵬又踢又打,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那個狠勁,旁人都勸不開。
一看這兩口子這德性,朱笑東苦笑了一下,趕緊拉著老傑克遜,鑽出人群閃了人。
傑克遜跟在朱笑東身後,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道:“那一對夫妻怎麼回事,怎麼自己打了起來。”
朱笑東苦笑了一下,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那兩口子再不對,也是同胞,在國際友人麵前,一根一底的說出來,不但丟了那兩口子的臉,更是給自己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