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胖子在自己身邊不走,朱笑東又說道:“你不去收拾你的東西,還打算在這裏住下來?”
一聽說要走,胖子屁顛兒屁顛兒的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道:“回去?走原路?”
“還能怎麼走?”朱笑東頭也不抬的反問。
一聽說要原路返回,胖子又定住了身子:“對了,東哥,我們這一路上過來,那可是艱險重重,連我們的向導都……都……你們怎麼會一點兒事情也沒有?”
胖子他們這一路過來,其實也很不順利,在大風雪裏,兩個雇來幫忙背裝備的,一個在棧道上失足摔下了山崖,另一個說什麼也不再往前走,他們請來的那個向導,也在過深淵的時候,掉了下去。
所以,胖子就有些好奇了起來,朱笑東他們是怎麼回事,一點兒也沒聽到說過有人員損失的消息,尤其是過深淵那會兒,連狗都能夠安全的過來,他們怎麼做到的。
朱笑東笑了笑:“其實,我們走的時候,那裏有一棟橋,所以我們沒費什麼力氣就過來了,隻是我們過來之後,那棟橋就毀了……”
怕胖子繼續追問下去,朱笑東又解釋說:“那座橋,就是兩邊峭壁上的樹,恰好那兩天暴雪低溫,大雪冰淩,沿著樹枝,最後形成一道自然拱橋,我們過了之後,由於暴風、氣溫回升,冰橋也就消融了……”
原來如此!胖子吐了一口氣,但是接著,胖子又心有餘悸地問道:“你是說,我們還得爬著繩子過去?”
朱笑東笑著說搖了搖頭,那深淵上,是不是就有一陣狂風,用繩橋,是在太不安全了,這次回去,就不走那條道了!
胖子有些狐疑,不走那條道,還能走哪條道回去?
朱笑東笑了笑不答,繼續收拾行李裝備。
金九收拾好背包,過來問朱笑東:“那顆蜃珠,你們不打算要了?”
朱笑東搖了搖頭:“能不能拿到手,我都不想放棄,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在這裏,已經沒有了水,再耽誤下去,肯定是不成了……”
金九似懂非懂背好背包站在那裏,緊緊的盯著朱笑東。
等唐大龍和徐雲方等人收拾好背包,朱笑東這才帶頭,再次往那小水池走去。
九個人到了水池,隻見現在的礫石灘,與昨天又不大相同,由於溪水源源不絕的從池子裏帶走不少已經化為齏粉的礫石粉末,整個小水池的底部,已經被溪水衝出來一道溝槽,而且,溪水再也不像昨天那樣冒著熱氣。
想來,酸液的毒性,已經被溪水衝淡,直至沒有了。
饒是如此,本來最想將蜃珠據為己有的金九師徒,卻不敢嚐試先跳下去找那顆蜃珠,一來酸液的毒性,降低到什麼程度,兩個人不敢確定,再說,有朱笑東、唐大龍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就算金九師徒兩個能將蜃珠拿到手,又豈能守得住?
所以,金九也就隻能大大方方的,看著朱笑東去取那蜃珠。
朱笑東找了一根樹枝,先插進水裏,以及還堆積在池底的礫石粉裏,又過了許久,才拔出樹枝,見樹枝上麵沒什麼異樣,朱笑東這才慢慢的下到水池裏。
在水池最深的那個凹陷處,朱笑東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找到了那顆蜃珠。
此時,那顆蜃珠,依舊血紅,而且,發出灼灼熱氣,以致朱笑東給都不敢直接用手去拿。
幸好楊薇見機得快,找了一件舊衣服,扔給朱笑東,朱笑東將衣服扔進水裏侵濕,然後才將蜃珠包了,又連衣服帶蜃珠,在水裏侵泡了好幾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