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氣惱傑克對虎子下手之時毫不留情,虎子可是胖子新收不久的“副副總”,打了副副總,就是打副總的臉,這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咽得下去,是以胖子也抱了塊石頭,直接就往傑克的腳上砸去,不打死你,也要把你打殘!
朱笑東自知身手是沒法子跟傑克比了,自己的拳頭更是硬不過人家,別說半天打不中傑克一拳,就算是打中了,也隻不是給他撓撓癢,當下趁傑克推開自己,衛南疆又上前纏住他之際,一彎腰,隨手一抓,抓了拳頭大兩塊碎石塊,兩隻手緊緊的抓了,再次奮身撲了上去。
剛好衛南疆和傑克兩個,一連對踢了七八腳,踢完,衛南疆瘸著腳,一連後退了三四步,傑克卻是退無可退,背靠在巨石上,一時間有些站不穩。
畢竟他和衛南疆兩人,功力都是差不多,又是毫無花巧的以硬對硬,衛南疆都瘸著腳了,傑克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不過衛南疆退到傑克攻擊不到的地方,雙手急速搓了幾下小腿,減緩了些痛楚,傑克卻隻能咬著牙,連撫摸幾下小腿痛楚的時間都沒有,一偏頭,讓開虎子的當頭一擊,讓虎子手裏的石塊落了個空,趕緊又是忍痛一跳,避開胖子砸到跟前的石塊,雙腳才剛剛落地,朱笑東的兩隻拳頭又已經到了眼皮子麵前。
傑克幾乎是想也沒想多想,一雙拳頭就迎了上去,這一次,他決定要給朱笑東來個狠的,憑他的拳頭,和朱笑東硬對一拳的話,朱笑東的指骨,絕對可以被打斷,傑克甚至可以想象朱笑東碎裂的指骨,刺破皮膚,血淋淋露出來,以及朱笑東絕望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嘶聲哀嚎的樣子。
“呯呯”兩聲悶響之後,朱笑東也當真是退了幾步,隻不過朱笑東退了幾步之後,把手裏的石頭一扔,雙手不住的摔動起來,嘴裏也噝噝吸著冷氣,顯然是手掌被石頭硌得痛極,傑克這兩拳,果然是出盡了全力,意在廢掉朱笑東的一雙爪子。
隻是傑克卻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拳頭,隻見一雙拳頭,倒有四五根指頭,動都不能動上一下,稍微彎曲活動一下,就痛得五髒六腑像要被撕裂了一般,顯然,這幾根指頭,怕是硬生生的廢掉了。
偏偏這時候,虎子又掄圓了膀子,攜帶著風雷之勢,把一塊石頭砸在傑克的肩骨上,傑克隻覺得本來就像要被撕裂的五髒六腑,翻江倒海般的一陣翻騰,喉頭一嗆,“哇”的吐出一股鮮血,傑克整個兒人也像全身骨頭被抽去了一般,靠著巨石軟軟的癱了下去。
見傑克吐著血癱了下去,胖子高高舉起的石頭,緩了一緩,再也沒能砸下去,胖子舉著石頭,怔了半晌,最終把石頭往旁邊一扔,“呸”的朝傑克吐了一口唾沫,恨聲罵道:“狗東西,見過下賤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虎子瞪著傑克看了一陣,也是長長地出了口氣,丟了手裏再次拿起來的石頭,轉頭不再理會傑克。
朱笑東跟衛南疆兩人緩過勁來,對望了一眼,和傑克硬對硬的幹仗時,那是巴不得直接將他大卸八塊,再剁成肉餡包餃子喂狗,方才稍泄忿恨,一旦幹完仗,見傑克一臉鮮血,躺在地上揚著兩隻血淋淋的爪子,痛得全身發抖,兩人又有點於心不忍。
胖子和虎子兩人,最終都把石頭扔了,沒去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這一點,朱笑東和衛南疆兩人都還是有點欣喜的。
傑克都到了這個地步,再去落井下石,朱笑東和衛南疆兩人都不會做得出來那樣的事,所以他們也不希望虎子跟胖子兩人做出那樣的事來。
不能容忍朋友被別人欺淩侮辱是一回事,落井下石窮追猛打的害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何況,傑克在懸崖上也算是幫手救過虎子和胖子的。
直到這時,一頭濕發的凱斯才轉過巨石,盯著朱笑東和衛南疆等人,冷冷的說道:“你們打完了?”
虎子聽見凱斯出來,連忙轉身,對凱斯說:“凱斯小姐,這家夥下流,他……他偷看你洗澡……還……還……”
凱斯的語氣更冷:“還什麼還?一個女人洗洗腳,洗洗頭,怕人家偷看了麼?你們沒看過女人洗頭洗腳麼?”
胖子有些頭暈,結結巴巴的問道:“凱斯……小姐,你……沒……脫了衣服,去洗澡?”
凱斯盯著胖子,一字一頓的說:“你,希望我脫了衣服去洗澡?”
朱笑東和衛南疆兩人張口結舌,凱斯隻是燙燙腳,洗洗頭,根本就沒去脫衣服洗澡,沒去洗澡,又哪裏來的偷看!幾個人跟傑克拚死拚活的這一仗,不是白幹了麼?
朱笑東望著虎子,一時間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虎子望著朱笑東,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坐在那邊,見……見傑克,偷偷摸摸的……以為……以為他是在偷看,所以……所以我就過去……給他……腦袋上砸了……一下,就打了起來……”
衛南疆走到傑克麵前,蹲下身子,探頭看了一下傑克的傷勢,問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