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東也沒辦法了,連懲罰胖子的招,朱笑東都沒有,能想到的,都用了個遍,就隻差沒給拿刀子去削胖子了。
胖子喝了雞湯,對王曉娟說道:“娟兒,我有個終極的絕招,隻是要你親自出馬,或許,能幫東哥過了這一關……”
朱笑東一聽胖子又說有招,連忙放下盅子,迫不及待地問虎子:“快說,快說,別吊人胃口了,什麼辦法?”
“東哥……”胖子不敢拖延,連忙解釋說:“我們上幾次讓人化裝成凱斯的樣子,去安慰虎子,那幾次都失敗了,經過我這麼多天研究,我總結出來幾個失敗的因素,第一個因素:我們這個凱斯的樣子,沒能做到盡善盡美;第二:凱斯的神情舉止,我們的那位雖然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是其中的些微差別,還是有的……”
朱笑東本來以為胖子還會想到什麼新鮮的注意,一聽又是這個老掉牙的伎倆,忍不住大是搖頭歎息,讓人化裝成凱斯的樣子去安慰虎子,又不是一次兩次,第一次的時候,虎子還激動了一會兒,但是,那位化妝的凱斯一句話還沒說完,虎子便發現了破綻,又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天花板去了,經過那次失敗,朱笑東想盡了一切辦法,請來第二位凱斯。
這第二位凱斯,是位小有名氣的演員,打扮妥當之後,往朱笑東麵前一站,朱笑東當時就覺得,自己都沒辦法分辨出來,到底哪個才是真的凱斯,誰知道,帶到虎子麵前時,虎子直接就眼睛翻白,嚇得朱笑東差點沒跪下來,跟虎子磕頭叫祖宗,要虎子別生氣。
經曆兩次假扮凱斯的失敗,朱笑東也算是知道了,凱斯在虎子的心裏,到底鐫刻得有多深,隻是這偏偏沒辦法去解決這個天大的難題。
倘若要是知道凱斯在哪裏,說不定朱笑東散盡家財,磕頭作揖也得把她請來,隻是,凱斯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般,連一絲兒痕跡也找不到了,沒有凱斯的音信,就算朱笑東散盡家財,那又有什麼用?
朱笑東是不想再聽胖子說下去了,身子往床靠背上一倒,就要閉眼休息,楊薇在一旁卻說道:“不錯,一個人要記住另一個人,尤其是自己喜歡的人,那是在記憶深處,這個人的細微之處,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細微差別,都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我就有過這樣的經曆……以前,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很要好,好到吃飯睡覺都想要在一起的那種……”
朱笑東盯著楊薇,很是緊張的問:“男的?女的?”
楊薇啐了朱笑東一口,紅著臉,嗔道:“你這腦袋裏,想的都是些什麼啊,真是的……”
朱笑東很是嚴肅的說:“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楊薇臉上羞意大盛,笑罵了聲:“你下流……”罵完,楊薇又趕緊解釋說:“那個是我們鄰居的家的女孩子,就是讀書上學回家都在一塊的同學,你放心,那個時候,我們都才十二三歲,是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的……”
朱笑東“噢”了一聲,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楊薇伸出食指,在朱笑東的腦門上戳了一下,說:“你就是成天沒個正經的,告訴你吧,即使是現在,一般的男人,本姑娘看不起,至於女孩子嘛,咯咯,我沒那個興趣……何況,那個時候我們都才十二三歲……咯咯……”
楊薇說朱曉東成天沒個正經,但是說到後來那些話,好像自己也有些不正經了,是以楊薇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胖子和王曉娟兩人在一旁,自然是早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個人笑了好一陣,楊薇才接著說:“後來,我們分開了好幾年,有次偶爾遇到了,我就覺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再後來,我一問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次我見到的,是她孿生的妹妹,按說,她們是孿生姐妹,相似度可以說很高,而且,我們分開也有很多年,要說偶爾見麵,應該是一下子分辨不出來才對,可是,我跟她一見麵,就偏偏有那種似是而非感覺,這說明,一個人在意一個人,差不多憑的是感覺。”
楊薇說到這裏,朱笑東倒也想起兩個女孩子,蘇憶、肖薇,那次蘇憶用“猜猜我是誰”的手法,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夥同別人偷了自己的錢包、手機,害自己在天橋下麵喂了一個晚上的蚊子,後來見到肖薇,誤把肖薇認成是蘇憶,直到後來和肖薇混得熟悉了,佟格格又幫忙找到蘇憶,那個時候,自己悄悄去找到蘇憶,隻是一眼就分辨出來蘇憶跟肖薇兩個的不同來,憑的,當然也多半就是“感覺”。
虎子現在對凱斯的癡迷,都到了這種程度,想來,那種“感覺”不會隻是一點點的強烈,所以,隻觀其形,聽其言,甚至是嗅其味,就能知道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