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爺啊,我不會遊泳,而且身上也沒有救生衣。我在水底下不停的掙紮,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拚命的想往水麵上遊,奈何我不會遊泳。漸漸地感覺到呼吸很困難,肚子也喝了不少水,意識也一點點的剝離,難道我真的死在水裏了嗎?龍帛救救我,救救我,最後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過了好久,好久,我聽到有一個人在喊我姐姐,姐姐?誰在叫我?姐姐,是誰在喊我?好難受,真的很難受,我頭痛欲裂的呻吟,我不是掉進水裏了嗎?我是不是死了?死了也難受,難怪人家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姐姐,快醒醒。”是龍帛著急的聲音。
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等適應陽光的光線後,才看到龍帛正著急的坐在床上看著我,見到我醒過來,才鬆了一口氣。
“龍帛,我怎麼了?”我的聲音怎麼沙啞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龍帛靜靜地摸了摸我的頭,開心地說:“姐姐,沒事了,你隻是發了幾天的燒,現在已經好了。”
這個臭小子,什麼叫隻是發了幾天的燒,你知道發燒了多難受嗎?說得輕巧。我氣呼呼地瞪了他幾眼。
等龍帛給我喝過幾口水後,我才憶起自己落水的事來:“帛帛,這個吊腳樓怎麼突然就壞了?嚇死我了,我不會遊泳,是你把我救上來的嗎?”
想起這件事情還真是心有餘悸,後怕不已。回家後一定要先報名參加遊泳培訓班,不然下次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有時候有些人不是死在生病裏,而是死在意外中,還死得不明不白,真可怕。
龍帛看著一臉還害怕的姐姐,心裏掙紮著要不要告訴她,這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而為。當他感覺到姐姐內心的無限恐懼,以及感覺到有危險的時候,他馬上就用瞬間移動回到我們的住處,隻留下一夥目瞪口呆的人。
而他隻是看到姐姐動也不動地躺在一個人的懷裏,那一個瞬間,他隻感到了無比的恐懼,凡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生命隨時都有可能消逝。頭一回,他害怕了,頭一回,他有了難過的感覺。
他失控地衝上去,從那人的手裏搶過她,抱著她不停地叫姐姐姐姐。但是她隻是安靜的睡著,他甚至不敢用手去查看姐姐的呼吸,直到那個人說,她已經沒事了,隻是還得觀察幾天。
他放下心來的同時,才注意到這個救起姐姐的人,眼前的人散發出來的貴氣,還有那雙褐色的眼珠。他用法力查看這個人的身世,卻驚訝地發現他居然看不透他,一點也看不透這個人。但那個人卻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他們認識了好久好久,久得就像與生俱來一樣。
但他絕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他也強烈的感覺到,這個人除了不簡單外,姐姐身上的珍珠應該是來自他,應該是他的東西。是不是他也感覺到姐姐有危險,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內出現?
該死,他有些懊惱,姐姐是他的一個人的,怎麼可以讓第三個人出現在他們身邊呢。所以,他客氣地對那個人說:“謝謝你,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必定會還。”
但那個人隻是優雅地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還躺在他懷裏的姐姐,才緩緩說:“不必謝,我是應該救她的。而且,她對我同樣重要。”
聽到那個人說出這麼讓他噴火的話後,他簡直就想撕碎他,別以為他救了姐姐,就想把姐姐獨占了。哼,姐姐說的,門都沒有,別說窗了。
於是他氣呼呼地抱著姐姐回到了客棧,在謝絕了老板娘那一堆歉意外加建議後。他關好房間就使用法力把姐姐肺裏的胸腔中未清完的積水吸走,在確定了姐姐真的是沒有生命的危險後,他才起身查看那突然就蹋掉的小陽台。
他還沒走到那個原本是陽台的地方,就已經在空氣中聞到妖怪的氣味,那個陽台不是突然蹋的,而是有妖怪使用了妖法,姐姐才會掉進水裏。
一定是有人發現了姐姐身上的寶珠,有人在窺視姐姐身上的寶珠,不然,以他龍的氣息,那些妖魔鬼怪斷不敢在他周圍出現。那麼是誰呢?
“帛帛,龍帛。”我大聲地叫了那麼久,這小子居然沒有任何反映,想什麼想那麼入神啊。
最後,沒折我隻好使出吃奶的力氣用一邊手拍了拍他的頭,一邊手扯過他的耳邊大聲地叫:“龍帛,快醒醒了,別發白日夢了。”
暈,姐姐叫得真大聲,生怕他聽不到似的。龍帛搖頭苦笑,姐姐一旦好起來了,就生龍活虎,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了。
“姐姐,沒事。就是這個小陽台年久又臨水所以容易受潮腐朽,又在人來人往中承受了那麼多人的重量,好死不死這次正好沒能承受得住你的重量,那一刻就崩潰了。”龍帛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