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涯入住久久客棧,晚飯時候,他坐在靠窗的桌子,可以看到花舫湖全景。
三樓大廳內隻有他一個客人,還有老板和夥計也悠閑的坐在窗邊。
“夥計,來壺夜族陳釀。”道天涯想都沒想,下意識就開口。
夥計翹著二郎腿,一頓白眼:“你這小道士可真會點,以為自己是皇族?還夜族陳釀。本店隻有烈酒。”
道天涯知道自己失言,對夥計的話也沒上心。爽朗一笑:“三壺最好的酒,我請老板和你共飲。”
夥計的態度立刻轉變:“道爺講究,請好吧您呐。”
三人圍坐,談天說地。
半晌,道天涯詢問老板:“您這平時生意就這樣?”老板還未答話,夥計搶道:“大晚上誰來酒樓啊,都去花舫了。道爺您雖然不是富人,但憑您這幅尊容,去碰碰運氣也行,運氣好的話也可以春宵一刻,嘿嘿。”
老板微胖,一臉老實人模樣:“胡鬧,小道長是出家人。莫見怪,我這夥計油慣了。我這裏白天生意火爆,晚上嘛,哪裏比得過花舫。不過有一點我這夥計說的不差。道長這張臉真的可以得許多舫女青睞。”
那夥計一直看著窗外沒有抬頭,甚至跟他們說話的時候。
道天涯和老板一人一句打趣。
突然,“哎!著火了,好像是三十幾號,又是哪家公子想強搶。”夥計盯著窗外,異常激動。
“什麼!”道天涯突然想起秀秀,一把抓起夥計衣領將他提起:“到底多少號?!”
夥計被他突然凶惡的模樣嚇壞了,結巴道:“憑我多、、、多、、、多年的觀察,是三十二號。”
三十二!嗖!道天涯從窗台躍出,向花舫湖畔落去。
夥計大叫:“這是三樓!”半個身子探出窗戶,又嚇了一跳:“媽呀,這還是人嗎?”又癱坐在地上。
“叫什麼叫!”老板意味深長的看著道天涯遠去的身影。
道天涯從天而降,吸引了不少目光。人群聚集在湖畔看到道天涯也沒理睬。畢竟來這裏的有錢人太多,多少接觸過強大的武者。
“炎族的公子看上秀秀了,千金相贈,卻無緣相見。”
“那也不能壞了規矩啊,哪次鬧事的不是被舫主壓住?”
“這次是炎族的公子,能一樣嗎?舫主再厲害能鬥得過炎族?”
道天涯怒了,若是別人,收拾了就是。可炎族。事關皇族。是自己家的事。
“不可能,炎族一門皆磊落,”道天涯長歎一聲:“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公子?”
道天涯跳上最近的花舫,以花舫為落腳點,向著火的位置飛去。
岸邊人驚歎。
“恩,這小道士武王境界。”
“滾蛋,我看是武聖!”
“以老夫之見。恐怕是武神。”
道天涯眼見快到三十二號,單腳輕點湖麵,運氣於雙掌。突然暴起,雙手向前一拍,催成一道勁風向花舫吹去,火紅的花舫瞬間熄滅。道天涯一個翻身登上了花舫。
花舫木質的內門已被焚毀。門外躺在一位大漢的屍體,想來是花舫守衛。道天涯踹門而入。
秀秀躺在床上已被脫了精光,且氣息全無。至於那位炎族公子正在穿衣,此人滿臉陰邪。
道天涯雙眼血紅,“畜生!”飛身向前,單拳前轟。那人也是武者,下意識雙臂格擋,哢嚓,臂骨盡碎。“我是炎族公子,你、、、”那人吃痛,向後退去。
“炎你大爺!”道天涯隻看一眼就知道這人並非炎族。加上對自己來遲的懊悔,氣運全身,又是一拳,拳風爆裂,迸發出一層金光,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那人壓去。嘣!花舫側身被轟碎,金光散去,那人全身經脈盡斷,直挺挺的倒地,“計,計、、、”死前還在呢喃。
道天涯看都沒看那人一眼,緩緩向床前走去。看著秀秀那不甘的表情,雙目圓睜,臉色盡是淚痕。道天涯輕輕替她合上雙眼,輕歎一聲:“秀秀,我已替你報仇,安息吧。”說完,隨手拿起被褥將秀秀裹好,被褥下一絹紗巾,娟麗的繡著“道天涯”三個字。道天涯一怔,久久不語,將紗巾塞入懷中,雙手橫抱秀秀,飛出花舫。
“四弟,不是你的錯,這是她的命數。”無天也是唏噓。
“我知道。可我若是早點來、、、”
道天涯來到湖畔,人群看到他手中的秀秀,唏噓不已。
“秀秀守身如玉,一直在等有緣人將她接走,不料遭此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