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傑身邊的人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異常,關切地問:“少將,今天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沒事!”班傑悶悶地回答,小洛心說沒事才怪。
他身邊的人,舉杯陪他飲下一杯,道:“我們都是少將的人,有什麼事不能對我們說!所謂不吐不快,您要是遇到不順心的事,不妨對我們說說,就算我們不能幫您解決,有人傾訴一下,總比憋在心裏好啊!”
班傑側頭看了看說話的人,咚的一聲將酒杯墩在酒桌上,憤恨地說:“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我那個庶出的……”班傑說到這頓住了,似乎不願說出後麵的話。
聽到‘庶出’這兩個字,小洛心頭一凜,恍然明白了他這是在為誰心煩。
“您是說……,大公子!”那人說話的口氣很猶豫。
“住口!”班傑赫然大怒,高聲質問那人,“什麼大公子,哪來的大公子!我們家什麼時候出了個大公子,我隻知道有一個所賤婢生的……”他氣得手指不停地叩著桌麵,咚咚作響,在一再克製之後,仍是忍不住脫口,咬牙切齒地說出那兩個字,“野種!”
雖然小洛早就料到,班家兄弟之間可能不合,不然戴憶蘭的主人,也不會貿然讓她介入他們兄弟之間製造矛盾。
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班傑竟然會在外人麵前叫自己的哥哥野種,他們之間不和看來沒那麼簡單。
班傑身邊的人聽了,臉上果然都顯出尷尬的表情,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班傑庸即便在下作,那也是侯爺的親生兒子,班傑罵的他們卻不敢。
可是既然起了頭,班傑說了話,他們不說點安慰的話,似乎有點不妥,於是問他話的那人猶猶豫豫地問:“是……,是今天見麵發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嗎?”
“哼!”小洛在班傑的頭頂上,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直覺得這聲冷哼聽得人心裏發寒。
班傑又為自己斟了一杯,一仰頭喝了下去。見他突然仰頭,小洛忙縮進屋簷後。
不知他是不是看到了她,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小洛縮著身子心噗噗直跳。終於又聽到他說話,聲音帶著惱恨:“他在外麵胡作非為,敗壞家門名聲,我知道了告訴我爹,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我們班家的聲望,那是用戰場流血拚命換來的。他敗壞家門,吃點苦頭也是應該,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少將說得是!”雖然班傑的兩個手下,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卻為了討他歡心齊聲附和。
“那你們說……”許是方才酒喝得猛了,班傑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含混,“我姑母……,她,她為什麼就知道一味的袒護那個野種!我……,我三年才回一次家,難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她卻為了護著那個野種……,把飯局給攪了……!”
“就因為他娘那個賤婢,是……,是我姑母的貼身丫頭嗎!”班傑聽起來越說越氣憤,聲音也不覺得高了起來。
“少將!少將!”小洛聽到下麵一陣杯盤淩亂的聲音,有人湊過來的聲音,其中一人忙打斷班傑越說越過分的話,“就算為了將軍也莫要再說了,將軍最不願聽得就是這樣的話!”
這時另外一個人,適時的插進來道:“來少將,屬下敬你!之前沒喝好,今晚有兄弟們陪你開懷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