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傑那日離開時,放出話要證明自己的身份,之後日子卻沒再來找過小洛。
雖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還是懷著一絲慶幸的心理,盡量平靜地享受那段時光。
這樣過了兩日,每晚睡下後,小洛都會如以往的許多個夜晚一般,夢回母親慘死時的那一夜。真實的如同又經曆了一次生離死別,甚至夢中她都不記得母親早就不在了……。
從夢中哭醒後,小洛又一次渡過一個不眠之夜,她早早爬起身開始準備早餐。
如今雖然沒人再限製小洛的自由,她還是不願走出這個巴掌,大又破又亂的小院。在她的心裏,仿佛這天地之間隻有這一處清靜之地。所以一日三餐她都是等人來取得的,而今天來的是戴憶蘭。
她來的格外早,幫小洛做了許多事,也說了許多話。
她告訴小洛,這兩天裏班諾來過,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完全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可是在見到臉色難看、臥床不起的班傑後,班諾高漲的氣焰,立刻便消弭了下去。
問罪的話愣是一句沒說出口,倒說了一堆責備的話,責怪卻是他不該飲酒無度,才會傷了身體。
說起後院住得女人的事,班傑隻說見過,不過沒太注意長什麼樣子。
臨走時,班諾也曾提出要將那個女人帶走,不過班傑以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人照顧夥食為由拒絕了。
班諾便不好再說什麼,也是擔心班傑本沒把那女人放在心上,若她執意而為,反倒會引起班傑好的奇心。
這些事,小洛也隻當耳旁風聽聽罷了,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有這樣過了月餘。
許是班傑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這一日戴憶蘭來後,重新提起了那個話題,問小洛以後有什麼打算。
看著戴憶蘭迫切地望著她的表情,小洛沒說什麼,而是躲開了。其實說到打算,她已有了端倪,卻不願說出來,總想著能這樣拖一天是一天。
她不清楚自己在等什麼,卻能明顯的意識到自己等待的心情。
這一次,戴憶蘭沒再追問什麼,隻是一直憂慮地望著小洛。直到臨走時,她才滿含突兀地對小洛冒出一句:“你要知道,在我們的世界裏,每個人都有她存在的意義,一旦失去了她的價值,就隻剩死路一條!”
當時小洛隻覺得她這句話,說的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後來,她的小院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她才知道戴憶蘭在向她暗示什麼。
那是一位正值妙齡的姑娘,精致的麵龐、妖嬈的五官,一副玲瓏的軀體,優美的如同藝術品一般。
看她身上的衣著應該是承輝苑的下人,可是小洛很肯定,她不是同她們一起進來的人。
雖然她們住在一起時,那些女人大都跟她沒什麼來往,可她卻清清楚楚地記得,她們之中沒有這樣一張出色的麵孔。所以一見麵,小洛雖麵上看著對她很溫和,心裏卻對她多了幾分梳理與提防。
加上這姑娘的模樣雖生地嬌弱,氣勢卻一點不輸人,她一進門就毫無忌憚地直奔小洛睡覺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