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愛的故事(1)(1 / 3)

每一個音符都閃爍著您的愛心,

每一段旋律都融入您的深情。

因為有您,

我青春的音樂才會如此清新。

長大了才會懂/艾苓

在爸突然去世後才發現,“傻丫頭”裏麵藏著粗心爸爸細密的憐惜和疼愛,可惜,這個世上再也沒人粗聲粗氣地喊我傻丫頭了。

小時候,爸媽一直叫我“傻丫頭”,因為在女孩裏排行老大,有時也叫我“大傻玲子”。

不知好歹的時候,他們怎麼叫我,我都答應。知道點兒好歹了,我就不幹了。我問:為什麼喊我傻丫頭?

爸笑著說:因為你有點傻呀。

我想了想:我傻,你也不能那麼喊。

那你讓我喊你啥?爸故意逗我。

我很認真地說:隻要沒傻字,喊什麼都行。

媽說:這孩子大了,真不能瞎喊了。果然,她說不瞎喊就不瞎喊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玲。

爸卻根本沒拿我的意見當回事,繼續喊我傻丫頭、大傻玲子。爸是山東人,說話粗聲粗氣,他一說話,空氣裏立刻有一波又一波的回音,聲音總是傳出老遠,簡直就是一個現成的擴音喇叭。他似乎從不考慮“傻丫頭”會被傳播多遠。

起初我撅嘴生氣、拒絕應答,但是爸不屈不撓地,照舊那麼喊,時間長了我就認了——喊就喊吧,誰讓你真傻呢?每每做了錯事傻事,我都傷心地想:你可真夠傻的,怪不得爸那麼喊你。

雖然聽起來不那麼順耳,我還是感覺到爸對我的偏愛。和哥哥們偶有衝突,爸總把我護在身後說,別欺負你這傻妹妹。那時候看場電影不容易,單位裏如果就發一張電影票,那一定是我的。三個哥哥說他有偏向,爸說:對傻丫頭我就得偏向點。

後來,傻丫頭上了高中,上了大學,仍然認為自己是個傻丫頭。爸也是這麼說的——沒想到我這傻丫頭還出息了。每次回家,爸第一句話還是老習慣:傻丫頭回來了。

再後來,傻丫頭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是一個瘦瘦的男孩,不是爸說的“大胖小子”,我們想盡辦法,都沒能讓他胖起來。雖然沒胖起來,吃喝拉撒睡也一樣不少,每到孩子大便,先生都捏著鼻子說真臭。有一次正吃午飯,孩子轟轟烈烈地開始“工作”了。先生勉勉強強處理完“善後事宜”,自己也嘩地一下吐了個滿地。

久經“沙場”後,先生就習以為常了,“臭小子”卻成了我們對孩子的另一種稱謂。

不知好歹的時候,我們怎麼叫他,他都答應。知道點好歹了,他也不幹了。他問:為什麼叫我臭小子?

我說:你小時候大便可臭了。

你們現在大便還臭呢。他據理力爭。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想起自己的當年,我忍不住笑了:那我們叫你香小子、香寶貝,總行了吧?

孩子還是那麼認真:我不是叫李一嗎?你們以後叫我李一就行了。

好,我們以後就叫你李一。但我在心裏說,這臭小子真不知好歹。

我也是在爸突然去世後才發現,“傻丫頭”裏麵藏著粗心爸爸細密的憐惜和疼愛,可惜,這個世上再也沒人粗聲粗氣地喊我傻丫頭了。為了讓父母多一份安全和從容,多撥一遍電話號碼,這是一件再瑣碎不過的事。可是這件事就是這樣的愛的針法。

愛的針法/喬葉

一次,在一位朋友家小坐。發現他給父母打電話的時候撥了兩遍號碼。第一遍撥過之後,鈴響三聲就掛斷,再撥第二遍,然後通話。

“第一遍占線嗎?”我隨意問。

“沒有。”

“是沒想好說什麼?”

“不是。”

“那幹嗎撥兩遍號?”

他笑了笑:“你不知道,我爸爸媽媽都是接電話非常急的人,隻要聽見鈴響,就會跑著去接。有一次,媽媽為接電話還讓桌腿把小腳趾絆了一下,腫了很長時間。從那時起,我就和二老約定,接電話不準跑。我先撥一遍,給他們預備的時間。”

我的心忽然覺得十分濕潤。平日都常說如何如何孝敬父母,這個小小的細節,不是對父母最生動的疼惜嗎?

為了讓父母多一份安全和從容,多撥一遍電話號碼,這是一件再瑣碎不過的事。可是這件事就是這樣的愛的針法。

麵對人生危難,惟有知識才能給予幫助。

漫長的告別/帕蒂·戴維斯

父親當選總統時我28歲,我的家庭立刻被卷入了媒體的旋渦中,盡管我們對聚光燈並不生疏,但還是對它的來勢迅猛感到不舒服。當然,這一切的中心是父親,但我們其餘的人也都跟著成了媒體焦點。

我沉迷於最初的那些夾雜著更多個人情緒的憤怒姿態,仿佛我的責任就是讓全世界都參與對我家庭的傷害。我的憤怒帶動和激起了別人更大的憤怒。

在我的想像中,我與父親談到過這些。我告訴他,我多麼希望能將已發生的事情,再以不同的方式重做一遍。沒準我們的不同政見,會被各自視為驚人發現,而不是已有的爭鬥。在我的想像中,他的眼睛亮起來,一邊笑著一邊點頭,好像在說,“我真高興,我們現在終於可以談論它了”。但是這一切,隻能是我的想像而已,與現實生活中的真實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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