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生叔,你要以大局為重,不能為了顧全個別人的臉麵,再草率決定!”
在座的眾人,哪個心裏沒個算盤,與伍家的合作,可是一個大項目,談好,他們鄭氏礦業未來幾十年可就妥了啊。
真若成了,所有參與進來的人,自然是要論功行賞,他們就可以繼續坐著吃到飽。
哪裏肯讓這等機會看著功勞旁落,便宜崔石一個外人,肉怎麼也得留在自己人的鍋裏才是。
鄭婉清肺都要氣炸了,這些人怎麼這麼無恥,明目張膽地搶奪成果,還要把崔石踩得一無是處。
之前怎麼不見他們出來,現在等伍行方被搞定,反倒是跳出來摘桃子。
隻是,眼下所有人都,幾乎都眾口齊一,大勢所趨,她一個人又哪裏說得過這麼多人。
“爸!”鄭婉清隻能請父親主持公道,條件是他提的,他總不好反口,怎麼也把崔石該得的拿到手。
許文婷先朝丈夫使了個眼神,鄭洪生與她夫妻多年,自然明白其心意,當下開口道:“剛才伍老板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不是個好相與的。”
“他畢竟是剛開始接觸生意,還是先多學著點,明天我會派鄭武親自過去,再選幾個老成持重的,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跟著去。”
旁邊許文婷突然伸出一隻手來,一聽說這要讓她這姐姐過去,那功勞豈不是要分她一份。
這是給她兒子鄭武鋪路的大好時機,若是做成了,威望功勞全都有了,日後接掌公司也就順理成章。
鄭婉清臉色不好看,父親居然也和這些人一樣,不過,她偏偏無法反駁。
因為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崔石第一次涉足生意,怎麼看都是個新人,但鄭武也同樣是新人,分明就是讓他去搶功勞。
她一氣之下,憤而拒絕,“我不去,既然有那麼多人,還要我去幹嘛。”
鄭洪生臉上浮現一抹篤定的笑容,知女莫過父,他自然知曉,鄭婉清同樣心高氣傲,哪裏可能咽得下這口氣,肯定不會去。
果然,許文婷喜形於色,感覺勝券在握,瞧著這夫妻倆,又是一陣冷笑。
你再厲害,再能幹又如何,還不是為我兒子打工。
鄭武和他老娘想到一塊去,看著林風,心裏說不出地愜意,隻感覺昨天的新仇舊恨,全都在這一刻報回來。
簡直是三伏天喝冰水還要爽,還有什麼比仇人辦成大事,自己坐在家裏搶功來得更爽呢。
“你倒是說句話啊!”
鄭婉清氣不過,轉頭看著林風,一副風輕雲淡,完全不著急的樣子,不由得氣結。
“既然嶽父嶽母都決定了,還有大家也讚成,我還能說什麼!”林風攤攤手,表示無奈。
事實也是這樣,一家人全都在挖空心思搶功,哪裏還會肯讓崔石插手進去的機會。
然而,事實是事實,鄭婉清看林風連爭都不爭一下,依舊不可抑製憤怒,怒其不爭!
“你喜歡怎麼就怎麼隻,我懶得管!”她再看不下去,匆匆離開前廳。
眾人看著兩人內訌,臉上嘲弄的意味更濃,鄭武臉上最是明顯,全是幸災樂禍,咱們走著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