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琳撐起了一麵井蓋,腳下的軟淤泥讓她很難使得上來,那刺鼻的臭味更是直往鼻子裏鑽。
喉嚨在劇烈地翻滾著,可此時卻已經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吐出來。
在之前的短短兩個小時,她已經把肚子裏的東西吐了個幹淨。
這個鎮子已經完全變成了地獄,暴亂突然就發生了,有失控的人瘋狂地打砸著周遭的一切。
而似她這樣的年輕女性更是成了惡狼眼中的最好獵物,她們一行人在遭遇襲擊的瞬間就被打蒙了。
於正海義正言辭出來喝斥糾纏她的油膩村漢,對方一見於正海這一身光鮮亮麗的帥哥。立馬就感到自慚形穢,進而惱羞成怒,直接就從腰間摸出一把水果刀就捅在他肚子上。
於正海死也不敢相信,有人敢當街行凶,死死地抓住這村漢的又髒又粗糙的握刀之手。
一種前所未有的劇痛讓他後悔得無以複加,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還有大好的前途,都已經辦好出國手續了的啊。
隻是想在離開前再努力一把,想把一直喜歡的王維琳追到手。可是為什麼明明隻是一次那麼普通的旅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傻,到現在還看不清楚狀況,居然沒看到對方帶了刀。
最愚蠢的是從始至終,王維琳都沒有答應自己的追求,而我卻為了一個注定得不到的別人老婆被一個無知村漢給幹掉。
啊噗!
於正海的力氣逐漸消失,被那村漢趁機給抽出了水果刀。
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揮刀就往鍾培龍刺去。
那鍾培龍平時人五人六的自視甚高,此時卻哪裏還有一絲鎮定的樣子。跟他一起的同伴隻是出來說了句話就被人捅了,瞬間臉就煞白。
雙腳打著顫,眼睜睜看著明晃晃的刀子刺過來,身子卻焉軟得跟個麵團似的使不上勁。
一股刺痛傳來,他大叫一聲就倒了下去,那聲音尖厲跟個老太監一般。
反倒是把這油膩村漢給嚇了一跳,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高高大大的男生這麼不經事。
"草,你特娘的還會躲啊你。"卻原來是這水果刀才刺進去一點,那鍾培龍就先一步嚇癱了。
見是這種慫貨,他也便理也懶得理會,直接就又找上了王維琳。
王維琳一見同行的兩個男生轉眼就倒在麵前,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又哪裏還敢停留在原地。撥腿便跑,她人高高瘦瘦,平時經常鍛煉,跑起來倒是很快就把村漢給甩掉了。
同行的蔡慧卻是沒跟上來,隻暗自慶幸那村漢看上的是王維琳,一見兩人跑遠。她再看看地上兩個男生,於正海已經抱著肚子倦縮成一團,一動也不動,顯然已經斷了氣。
那鍾培龍卻生龍活虎地幹嚎著,再看他那傷口,正在右胸上,隻是流了點血。刀子還沒使上力,他就先一步倒下,隻止步在骨頭上。
蔡慧蹲在地上給他包紮了一下,聽著鍾培龍如殺豬般的慘叫,卻是皺起眉頭安慰道:"你小聲點,別引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