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時,淩雪劍上已經掛滿寒霜,和月月各坐一邊沙發,空氣裏彌漫沉悶的氣息。
“兩位姐,你們沒必要這樣吧,不就是一個馬正而已,難道還怕他跑了?”彩衣嘀咕了一聲。
“你不懂,馬正雖然重要,但也沒到不可替代的地步,但是今天家裏的態度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平時比較少說話的月月反倒是開了口解釋。
“對啊,憑什麼我們那麼辛苦打下的一切,卻要跟所有人平分?”她隨即反應守來,氣哼哼地道。
淩雪:“不,對於他們來說,馬正隻是一個有點本事和運氣的人才,但對我們來說,他是我們保持領先優勢的王牌,換句話說,他對我們還真是不可或缺。”
“官方給的功法配套的法術少得可憐,三本書總共加起來才五個法術,而且都是小法術,但馬正給的就不一樣了,全都是經過實戰威力不俗的法術。”
月月點點頭:“沒錯,雖然像狂雷天牢這種我還沒法嚐試,但也可以看得出來是絕對的厲害殺著,看看官方給我們的什麼金手印,引水訣,疾風咒都是些什麼玩意。”
“可我覺得挺好用的啊,起碼我們能現在就能學。”彩衣小聲道,配套的功法她還能學學,馬正給的那些她一個也沒法練。
“你覺得現在我們就能學的東西,能有多少用處?”淩雪瞧了她一眼。
“好吧。”她頓時不出聲了。
“姐,你打算怎麼辦?”月月問。
淩雪抬起頭來:“他們不仁我們不義,以後休想再從我這裏拿走東西。”
“可他們認為一切已經到手了,連瑞山會都想趕下山去。”
“一群蠢貨,他們真以為自己多有才,自己關起門來練功就能高枕無憂,可笑。”淩雪想到今天會議最後的決定,心裏就極度不爽,不但決定要削減馬正的停留時間在六小時以內,而且還要求瑞山會不得再入穀。
若不是她據理力爭,闡明利害得失,估計連在外圍的資格都沒有,而是直接被趕下山去,她很清楚瑞山會眾人原本就是從普通人中精挑細選資質極好之人,又經過這麼段時間的投入,已經摸索出了一些東西,假以時日他們就能研究自己的功法,那時就有了完整的造血功能。
而無需依賴外人,無論是官方還是馬正,都不過是自己沒有之前的權宜之計,但家裏的那些家夥仍舊是用以往的慣用思維,他們不是看不出來這些的重要性。
隻是這一次的利益大到讓他們無視了長遠計劃,就連最為睿智的二老爺江平林都不出聲,因為他老了,身體正在迅速衰弱,才會不顧一切上山來修行,以挽回自己的健康和壽命。
有了他的帶頭,其他家人自然是有樣學樣,這又不是普通的金錢權勢等身外之物,而是關係到自身壽命健康的神秘力量,沒有這些再大的富貴也是一場空。
看看二老爺如今這急切的樣子就知道了,那麼大的官,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不就是想著延長自己最後剩下的那點時間麼。
“那個馬正呢?人家本來能夠一整天都呆在裏邊,現在你去跟人家說一天隻有六個小時,這可是足足砍掉了四分之三啊。”彩衣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