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涵正在與李家父母寒暄,看到許未萊身後站著的餘弈生,薄唇緩緩勾起。
這個時間地點,他不方便調侃,可不代表不想,隻是要換個地方而已。
許未萊大家都認識,餘弈生因為是宣城的風雲人物,李家父母多少也是見過的。
彼此寒暄了幾句,許未萊就帶著小魚兒離開了。
臨走前,李巧丟給她一個興師問罪的眼神自己體會。
小魚兒坐在餘弈生的車裏,聽著車裏麵的音樂,昏昏欲睡,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睡著。
餘弈生把車開到小公寓,親自抱著小魚兒上樓,許未萊在前麵開門,幫小魚兒重新收拾好床鋪,把他放在床上,兩個人才回到客廳裏。
“關於我們,你是怎麼想的?”
許未萊猛不丁問了這麼一句話,說實話,她很迷惘。
多年的暗戀,似乎看到了開花結果的征兆,可是,接踵而來的困難也會很多。
首先,就要先過郝雲著一關。
“別擔心,我來處理,你什麼都不用管。”
餘弈生把玩著她的手指,神情格外認真。
許未萊依偎在他的懷裏,傾聽他有力的心跳,感覺那麼清晰那麼真實,眼眶微微濕潤。
這種可以聽到他心跳的近距離接觸,真好!
餘弈生低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胡茬紮得她有些癢,卻讓她很安心。
他的懷抱,溫暖清爽,比她想象中美好。
他的手指穿過她長長的絲發,勾勾纏纏,把玩得不亦樂乎。
陽光很暖,透過落地窗灑落在他們身上,讓一切看起來都很美滿。
許未萊在他懷裏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發出輕微的鼾聲。
仔細傾聽她的呼吸聲,餘弈生那顆緊繃的心髒,終於體會到真實。
幾天不見,她瘦得厲害。
一邊傷心鄭月芳的死,一邊要擔心小魚兒的身體狀況,這段時間,她一定身心俱疲。
可偏偏,這個倔強的女人,就是一聲不吭自己挺著。
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
手撫上她還沒巴掌大的小臉,那清晰的下頜線都讓他覺得硌手。
她實在太瘦了,要好好補補才是。
長歎一口氣,他抱著她站起來。
許未萊睡得很沉,很安心,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身邊沒有一個人。
餘弈生呢?
人呢?
她心裏驚慌,想要馬上找到那個男人,赤著腳跳下床,沿著木質樓梯奔跑。
客廳裏,並沒有男人的身影,廚房也沒有,難道在小魚兒的臥室裏?
她跑回樓上,打開小魚兒臥室的門,看到他還在休息,臉上劃過失落。
茫然的坐在沙發上,苦笑。
不見了,餘弈生居然這麼不聲不響地走了,這樣甚至讓她懷疑,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來過。
可至少,她從機場回來了。
為什麼不跟她說一聲就走呢?
牆壁上的歐式掛鍾響起,她聽到那六聲清脆的鍾鳴,才發覺已經是下午六點。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是這個時間。
她剛才,似乎連時間的變化都沒有發現。
走上陽台,看著外麵天際的夕陽和晚霞,她怔怔地發呆。
房門輕輕打開,餘弈生拎著從超市采購來的東西進來,一眼就看到陽台上許未萊落寞的身影。
“萊萊,你怎麼了?”
他的手臂摟住她的腰,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頸窩裏,薄唇噙著她的耳垂,聲音溫柔而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