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婷婷沉默，郝明的神情就有些著急。
“姐，是不是那個蕭逸，他……他欺負你了？我去找那個混蛋去。”
說著就掀開了被子。
“你給我好好地別動，不是蕭逸，你別動不動就亂說話。”
郝婷婷厲聲製止，那聲音失去了軟糯多了幾分清冷，一時間竟然多了幾分蕭逸的既視感。
郝明有些發愣：“姐，你究竟是怎麼了？”
“小明，你實話告訴我，你的腳踝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自己弄得？”
“姐，你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傷害自己呢？”郝明這下子是真的慌了，“你不要聽蕭逸胡說八道，他就是覺得我來到你身邊，他容不下我。”
“那你說說，他為什麼就容不下你？他有什麼理由容不下你呢？”
郝婷婷的話剛落地，郝明就有些激動，嘴巴張了張，話卻直接卡在嗓子眼兒了。
他怎麼說？要說嗎？
他糾結著，臉頰憋得發紅，放在被子上的一隻手在她不易察覺的地方緊緊握著。
“怎麼不說了？”
郝婷婷問了這句話就開始後悔了：“算了，你別說了，我也不想聽了，但是我實在不能接受你傷害自己的行為，你讓我太失望了。”
“姐……”
“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不希望你傷害自己，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小明，你長大了，以後要學會保護自己，你不要忘記，你還要保護我們的媽媽。
你現在這樣，我怎麼能放心呢？你這段時間在醫院裏好好養傷，等你好了之後就回家吧。”
“不要，姐，我要留在你身邊。”郝明一下子攥住郝婷婷的手，聲音急切。
郝婷婷抽了兩下沒抽出來：“你還要回去陪伴媽媽，等你開學了，她隻有在節假日才能見到你，會想你的。不僅如此，你還要照顧好她，陪在她身邊。”
“你這樣說，是不是覺得我累贅？”
因為她的話，郝明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我沒有，小明，你長大了，以後你就會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以為的堅持，等你再大一點就會明白，也許根本不值得，隻是你當時還太小。”
她的話裏隱約帶出來一些別樣的情緒，郝明覺得自己好像聽出了一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可還是為郝婷婷這樣的說辭炸毛了。
“你也不過就比我大了一歲，怎麼就說我還是太小？我以為咱們之間不應該這樣的。”
“我就是說說，你隻要好好琢磨一下就好了，現在別想那麼多了，你給我躺好了，好好休息，一會兒醫生該來檢查了。”
郝明鬱悶地點頭，隨後又漲紅了臉，追問：“姐，那個助理呢？”
“在外麵，怎麼了，你找他有事兒？”
“你幫我把他叫進來好不好？”
郝婷婷站起身，朝著病房門口走去，郝明望著她，出口的聲音有些急切。
“姐，你快點啊，我很著急，我找他有急事。”
郝婷婷不明所以，但還是加快了腳步，隻是出門的時候看到走廊裏沒有張波，忍不住回頭看。
“小明，張波不在啊。”
“不在？不在？！怎麼會不在的啊？我很急啊。”郝明臉憋得通紅，“姐，你趕緊打電話，快點，我要馬上見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