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起嘴角笑笑說道:“老板,我很需要錢,你給我開個最大的價錢就好了。”
掌櫃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眸底深處閃過一絲狡猾,揚起三根手指道:“最多值三百兩。”
“才三百呀?”木晨兒撅起眉頭不悅叨念,“就知道百裏騅這東西拿不出手。”琢磨再三,她點點頭說,“好吧。”
掌櫃忍住眼中的笑意,給了她三張一百兩的銀票。
木晨兒拿過銀票看了看,小心翼翼把兩張銀票藏起來,再把剩下的一張銀票放到櫃台上說:“老板,可以給我兌換成一百個銅板嗎?”
“一百個銅板?”掌櫃稍作不確定問,“姑娘,你是要用這一百兩換一百個銅板?”
“不夠嗎?”木晨兒急切問道,再輕扯嘴角笑笑說,“五十個?”
掌櫃馬上拿過她手裏的銀票,脆脆地給了她五十個銅板。
木晨兒滿心歡喜把銅板兜起來,直奔賭場。
木晨兒擠到賭桌前,保險起見,從錢袋裏掏出一個銅板左右張望。
雖然初涉賭局,但是賭運極佳,不到半個時辰,她的跟前放滿了贏來的好大一碰銅板。漸漸地,她也闊氣了,不再是三兩個銅板地放出去,而是一捧一捧地下注。
“買定離手喂!”
“買大!”木晨兒一捧銅板押下去。
“表妹,真巧。”耳邊特然傳來鍾逸軒的聲音。
木晨兒直覺有不好的預感。
“開了,小!”
“……”木晨兒陰沉下臉,扭頭死死盯了一眼鍾逸軒一眼——煞星,滾遠點!
“好惡毒的目光。”鍾逸軒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臉戲謔道,“表妹技術不夠,可不要把責任推到表哥身上。”
木晨兒咬牙切齒說道:“賭,是靠運氣的!”
“情場得意,賭場失意,我懂。”鍾逸軒合上折扇笑笑說,“所以,表妹一看到表哥就輸了。”
木晨兒不想再跟他說話,此人自戀頭頂,跟他多說話傷神傷胃。
鍾逸軒掃看了一眼賭桌,再轉向她笑笑說:“需要表哥幫忙嗎?”
木晨兒勾起一抹笑弧,盯著他,懇切道:“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就算幫忙,謝謝。”
“表哥納悶了。”鍾逸軒一臉懊惱問,“從前你是天天躲在表哥屁股後麵的,現在為何見了表哥卻像躲瘟疫似的。”
木晨兒冷峭嘴角,不爽道:“不是像躲瘟疫,是某人長得就跟瘟疫一個樣,還希望某人有那麼一點自知之明,見了正常人就有多遠滾多遠!該滾的時候就馬上滾!”
鍾逸軒忽而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說:“表妹,你傷透表哥的心了。趕緊道歉。”
木晨兒哭笑不得地抽了抽嘴角,無力再麵對這個人,忙把自己放在賭桌上的銅板收攏起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