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張貧嘴。”若不凡冷看她一眼,轉身到一旁係上腰帶。
木晨兒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但是,想起他在名瑄樓最後說的那句話,想著他必定是要利用自己對付百裏騅來著,現在渾身無力,該怎麼辦呢?
若不凡拂袖坐到桌子前,背對著她冷聲道:“你放心,今晚我不會碰你。”
“你要怎麼對付百裏騅?”木晨兒試探問道。
若不凡眼裏流過一絲冷意,淡漠道:“待會你自然知道。”
木晨兒聽到這句話,心頭的不安越發濃重。\t
頓了一會兒,她使勁爬起來,緊挨著床欄坐起來,扭頭看著他背影說:“我原以為,你這一國之君,為了親妹妹的幸福,遠赴千裏向他過王妃挑釁,還以座城池換區區一個虛名,是個偉大的哥哥。卻沒想到,原來是為一己私利的小人。”
若不凡冷冷扭頭看向她。
木晨兒聳了聳肩,理所當然責問:“你既然一心把妹妹嫁給百裏騅,卻又一心惦記著如何扳倒百裏騅,你是真心扳倒百裏騅呢?還是真心把妹妹嫁給他?若靈公主被你置於何地?”
若不凡冷皺眉頭,轉過頭去,淡淡道:“這事並無衝突。百裏騅是個人才,把他搬倒之後,收為妹夫,為我所用,何樂而不為?”
木晨兒努了努嘴不說話,真的無法用正常的邏輯跟這個國家的人溝通。
“隻可惜……”若不凡頓了頓,冷冷扭頭睨向她,殺氣凜然說,“多了你這個礙事的貪錢女人。”
木晨兒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緊閉嘴巴。
這個人不好說話,從遇見他的那一天開始,就發現此人喜怒難測。雖然一直板著一張僵屍臉,但是,時而流露出一點友好,時而殺氣騰騰,總體來說,就是不能隨招惹的。
“怎麼不說話?”若不凡冷聲問道。
木晨兒抿緊唇搖搖頭,她清楚自己這張嘴巴愛惹事,跟充王他們還能隨便瞎扯,跟某些人,還是乖乖滴閉嘴的好,免得再招惹他的殺氣。
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離開。
若不凡站起來轉過身,打量了她兩眼,冷聲問道:“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木晨兒忙搖搖頭——沒什麼意思。
若不凡眸色冷沉,多了一絲冷漠的不悅,慢步走過去盯著他,冷聲道:“你啞呢?”
木晨兒再搖搖頭,不說話。
若不凡一下子掐住她的臉頰,冷聲問道:“否則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這人兒的腦袋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考慮的,她的行為她的做法每每讓他捶胸頓足。她剛才還不遺餘力地嘰嘰喳喳,聽到他說“多了你這個礙事的貪錢女人”之後就閉嘴不語了。
他猜,她一定另有深意,說不定是在用某種常人怎麼也揣摩不到的方式在取笑自己。
被他掐緊的臉有一絲吃痛,但木晨兒死死咬緊牙根,緊閉嘴巴——這人有毛病,搖頭還能有什麼意思?歸根結底,就一個“不”字!
“你說不說話?”若不凡再加深一分力度責問。
木晨兒堅決咬緊牙根——不說!不說!死也不說!說了就要死了!
看他殺氣騰騰的樣子,肯定是剛才不知道那一句話刺激到他的敏感神經,挑起了他的殺意。喔,對了,好像說了類似他利用妹妹,不是人之類的話。
糟了!死定了!死定了!他現在殺意凜然地逼迫自己說話,說不定,等自己一開口,就把舌 頭給剪了怎麼辦?
若不凡見她神情複雜,還有帶有幾分驚慌,他幾乎可以肯定她的腦袋一定在作惡,她一定在默默用她的方式來取笑自己。
否則她就不會一臉心虛!一定是知道被發現了,才滿臉的心虛!
若不凡越發惱怒,陰下厲眸,冷冷道:“你再不張嘴,小心我把你喉嚨給割了。”
“我好餓!”木晨兒突然帶著竭斯底裏的哭腔冒出三個字來,眼角還擠出了兩滴淚花,“我能先吃頓包子嗎?”
“……”若不凡驟然滿臉黑線,掐在她臉上的手頓時鬆開,還是被她雷到了。
木晨兒忙提起手來捂住嘴巴,淚眼盈盈看著被雷到的他,懇切哀求:“宰割舌 頭之前,能先吃頓包子嗎?我好餓!就一頓包子,不用你還錢了。”
不是她演技好,隻是臉頰被他捏的痛,還真的痛出了淚水來。
“……”若不凡汗顏。
敢問,誰要割她的舌 頭?
誰說什麼時候要割她的舌 頭?
這個白癡女人!
還敢提錢!
若不凡恢複狀態,冷聲說道:“這裏沒有包子。”
“買呀!”木晨兒理所當然,淚眼汪汪說道,“我就這麼一點要求,難道你還不能滿足我……這個好歹也算客人的客人嗎?”
若不凡輕嗤一聲,難得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鉗住她的下巴冷聲道:“你還敢跟我提待客之道?青菜加白粥,還得付錢,另外自個清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