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七章 惜息兮戒嗔旭皓
葉是笑著的,他真心為了這慷慨淋漓的戰鬥而笑,更表現了這對於更強手段的期待。先前的憋屈,痛苦,這個時候像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葉像是換了全新的精神麵貌,以赤子之心來進入覺悟的戰鬥姿態,體驗最本質的戰鬥之樂,感受著這動人心魄的戰鬥之美。
而息神王的更強手段終究在此時顯露,沒有石破驚的轟鳴,也沒有山洪海嘯的驚人力量澎湃,有的隻是這一股靜息的力量不斷釋放擴散,這力量比起空氣,甚至比虛空都更為靜謐,兔逸神有那自創逆戰技寂月殤寒曲,那無疑是很靜的一種自創逆戰技,可與這種靜相比就不值一提了,因為這個時候繚繞在葉周身的可怕火焰,驚人刀芒,還有神龍,士卒,符文混沌等一種種力量居然都是逐漸平靜下來,並非是消失而是平靜,所有的能量都未滅,這個時候卻進入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獨特安寧靜息境界之內。
這是相當不可思議的情況,星炎神的烈焰何等之熾,此時卻在這一股靜力之中變得安靜,那驚人熱力依舊在,可無法使息神王受到絲毫傷害。刀光也依舊耀眼,可那鋒芒無法斬出,流轉在空間內也不崩壞時空,像是處於一種格外奇特的平衡之中,這種平衡比起先前的對立統一更不可思議。
息神王站於原地,這個時候他恢複到了一種自然狀態動作——可本身是沒有恢複的,一般情況下神都可以輕易修複傷勢,一道道血痕,窟窿,一旦有時間就會被本身自愈能力修複,像是有強大生命係神器,聖器虛影乃至於掌握有生命法則的神要恢複自然是容易得多,息神王自然修行通曉太多,生命法則自然是參悟到了極限,也有生命係級神器護身,可這個時候明明有了喘息之機,他的傷勢卻沒有絲毫修複機會。
流血依舊是流血,隻不過停止在那一處;窟窿還是窟窿,其中的殘破是無法撫平的;血脈,肺腑,斷截破裂處依舊那般淒慘,神的氣息是最好的襯托,神之傷令萬物殤,這像是與自然法則都完全相悖的,因此它應該恢複到原本的狀態,那生機蓬勃,完美無瑕的狀態,可傷勢持續著,不為上蒼的憐憫動,這一種傷倒如同是與在鬥。
這個時候葉也是靜止了下來,磅礴戰意依舊在,可無法展現出傾倒一切的霸意,因為在這個時候即便是星炎神的磅礴戰意也是以一種難以理解的形態靜止下來,這氣勢明明是無形無質的,可此時不僅僅是外現異象被靜止住了,連氣勢本身,這一股精神意誌的渲染都無法繼續波動,這已經達到了種撲朔迷離詭異程度。
但在這個時候葉的戰意依舊能被所有人感受到,這戰意像是靜息了,可不會因此而消失,所有人知道星炎神依舊下無雙,甚至此時依舊處於那戰意澎湃的覺悟境界中,法則之力還在展著,即便無法突破那五十九成神極之力的基礎戰力層次,可這一份增強誰都感受得到。
現在不斷增強的葉卻是被困住了,被息神王釋放的這無息力量,此時息神王就像先前並沒有出同一則芒名號一樣什麼也沒有,自身傷勢也沒有修複,黝黑皮膚與白皙麵皮這個時候都見不到,有的是血與骨與肉,甚至是不屬於神體正常構成的神性金石水火,與那帶著可怕破壞力的刀意碎片。
息神王沒有這招的名號,這不像是一種不屑,亦或是沒有禮貌,他很是平靜,諸神也呆然,像是參悟先前同一則芒對立統一規律之時進入一種難以言喻的癡浸狀態,但這個時候他們進入的並非是風雲變幻的曆史,而是一片如白如黑的空落境地,在這裏能找到什麼?沒有蜘絲馬跡,沒有任何神性烙印,那是未知領域,也不像存在任何線索。
像是噩夢般,一些級玄神劇顫後驚醒,他們如同遊曆了特殊境地,事實上那不是什麼奇景而隻是虛空零無而已,他們無法探知出這一招可怕自創逆戰技的名號,這個時候他們像是猛然醒悟,這一招或許本就無名。
因為這太靜了,與運動徹底的相駁。命名,也是一種改造,也是一種運動,要對這種真正的靜進行運動性的描述?看似很正常,可卻會使任何一個有如此想法的強者感到極度荒謬。
在這個時候的靜無比強大,無比公平,連息神王自身都是靜的,他沒有修複傷勢,甚至連軋機體表的火焰,刀片都沒有驅除掉,他陷入與葉相同的狀態,在這個時候光耀,聲波也同樣無法移動,一名名神遠遠看著都感到一種肅穆,不屏息是心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