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絕代玉和師
蒼白得仿佛琉璃的玉手就這麼接觸到了透出一股兵鋒寒芒的奇石假山上,在那一刻,冰冷的血液開花般爆灑,玉和師一指便因而綻開,那血肉之中的蒺藜創傷令人觸目驚心。
隻是這一幕還不算什麼,諸神豈會沒有見過更殘酷可怕的屍山血海、哀鴻遍野?但這玉和師的指碎便是這般令人心碎,帶有一種不可化解的深痛!
有一股精神波呈現實質,像是氣浪風暴一般朝著全方位擴散衝擊出來,在這一股精神波中哪怕是聖者的心靈也會為之折服,玉和師保持著以手觸石的姿勢,血花綻放如同無限程度地蔓延,可又凝聚於一點不動,這動與靜的絕妙差離恰似一種輪回,使得這血的流溢不會停止也不會擴散,凝集詭異得使人悚然,時間也真正意義上的定格。
玉和師自身的容姿絕不算差,但放在神界之中也是如過江之鯽的,可在這血滴之時有一種波動壓抑了虛空,這虛空本無光暗之分卻生生被這一股抑氣壓得沉陷與昏暗,一名名處於自身坐席內的神靈皆是身軀震動,不是他們多愁善感,而是他們自身的魄力被這一股可怕的氣息壓製,就像是陷入一種空洞的漩渦之中,非是泥澤困擾,是將心智完全掠奪的創傷。
在這一種衝擊下連原本不屑的獸族這個時候都搖搖欲墜,以自身利爪緊緊抓住腳底或幹脆就扯著虛空不安嘶吼,事實上它們在物質層麵根本沒有受到打擊,而這嘶吼也顯得可笑,因為它們的吼聲完全傳不出來,簡直像是一種哽掉的咕嚕聲,這隻有麵對可怕災或異常恐怖場麵之時才會出現,而這裏可多是一名名級種族甚至至尊獸族,居然全都為玉和師這一動所懾,如見末日之景。
“這是……什麼術法?”一坐席內,身材壯碩的猛獸虎長山周圍風雷轟鳴被強壓收斂,它竭盡全力保持自身不為所動,眼內的濃濃驚異卻是無法掩飾的。它不像龍淩武、鵬霄那樣好歹是新時代的世界級才更能接受現實,也沒有品受過始源古草這樣神界真正文化底蘊瑰寶,如今被這實力還不到神級的族女性氣魄壓製,它怎麼接受得了?
雖有陽樂壇之力,可這在獸族一代王者看來不是理由,在洪荒宇宙也有族祖虛影的強大虛影可借,它也曾與聖獸存在正麵相對,可感受得沒有這麼深,更何況玉和師做了什麼?她隻是觸到地麵,接著碎開手指而已,在洪荒宇宙這隻會被視為弱與平常的磨難,哪有泣慟地的道理?
一名名獸族極強者難以想象,在屬於這個時代世界級才的祥雲之上,這個時代最強者則握拳屹立,那精神波海浪般拍打在葉身上,表麵上看沒有變化,可在神魂星空之內卻卷起重疊灰暗波紋,璀璨星空在這個時候遭受了猛擊,悲痛侵蝕葉的心魄,這對葉而言比起極限悲傷法則的轟擊更可怕,這一層浪也影響到了神器與聖器虛影,炎戰本神踏立於空見著浩蕩波紋嘯殺而來,那眉頭卻是蹙緊,作為隨著葉征戰一世的器神它絕不希望在這一股悲思麵前低頭了,於是打定主意全力對抗。
還有暗金龍炎,此時也顯化出真龍似地一道形體來,長度過百宇的巨龍盤踞在這一片星空一口,像是橫據一方的霸主,此時對著來襲的波紋張開大口,它與炎戰刀不同,倒不是想要徹底抗拒這一股悲思,而是要竭神火吞噬之能,將這一股蘊含陽樂壇道韻的力量化為己用,對它來講這可是衝擊至尊神火微機會中的一次。
明海星宇、風穹焱燎、息皇聖葉、閣開誌奕、殘逆梟、聖痕一件件級神器聖器虛影也表現不同,對它們來講這也算是難得體驗。而一件件 更弱的神器卻是難以抵禦如此波動,這個時候受著劇烈衝擊陷入悲思之中,器神之心與玉和師境遇共鳴。
葉倒也沒有真正與這玉和師波紋對抗的意思,隻不過作為一個觀眾,所有人的感受都各不相同,有感動鳴泣的,但葉還沒有到這個時候,葉不懷疑這位絕世藝人的能力,但到現在為止葉還能夠從容。
而在一旁,一名名世界級才都是肅然站立了,造化真棣眼中流出悲憫,他作為造化神脈的傳承者本身就抗拒殺伐,這一種兵戈極冷也是為他厭惡的,要上戰場也隻為捍衛神威,玉和師此時卻是自殘,更闡述著一故事,這可令花落魚沉、鬼嚎神泣。
唯一的例外就是兔逸神了,它依舊趴著,頭頂上有黑氣盤旋,它像是被這股氣息壓得站不起來了,隻是緊皺地眯眼,其中的紅色像是化成了一種梭子,隨時都可能爆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