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十章:見證者,守望者!(1 / 2)

第二千四十章:見證者,守望者!

那一聲歎息傳出,低沉而太具震撼,不是悲歎,但有著跨越曆史的真正滄桑,唯有真正曆盡太長歲月,見證過蹉跎磨難的長者方能有這一種氣質,而這一聲歎息在群聲激昂之中竟不顯得絲毫突兀,反倒突出另一種難以想象的凜然,為無數人心所向,反倒有最正統的宗原,就好像這話正應該由他來,也正唯有他來方代表著那個時代的激烈與悲壯!

這是什麼人,是踏立於人族曆史中的什麼存在!

他站了出來,身形並不高大,甚至有一分佝僂,但著一件新式的神軍戰衣,與廣大神戰士一致。烏黑的鬢倒像是比銀白更老,在那並不英俊卻顯得無比蒼毅的中年人麵容上透出一道道比起壽紋更深更裂的歲月痕跡,他黑色的眼眸帶著一種因古老而開掘的深邃,更有一種經曆千磨萬難而不撓的氣節正湧現,不過八尺的身軀在整個蒼茫地間,在神與妖的文明聲光中顯得實在渺,然而他屹立著,就像是一座永不塌倒的山。

他站了出來,在那光茫茫與戰勢滔滔中更顯得麵容風霜不盡,須翻揚更顯得這一道身影的單薄削瘦,在他身上甚至看不到洶湧耀眼的神力光芒,甚至宛若沒有脫開凡胎而蛻變為神之軀。他就像是一粒微塵,在神軍中顯得何等微不足道與平凡,但他又顯得最為特別,諸神都不明白他為什麼之前都未在軍中顯露出這種特異,表露出這神聖當中的至璞凡真。

但就是顯得如此瘦弱,甚至如此凡俗,簡直與這輝煌時代神芒不符的這老神手持著一柄泛著星點寒芒的鋼槍,與他所穿那披露一道道長痕而破爛的戰袍乃至已然一處處溢傷更千瘡百孔的血肉之軀相比,這一柄槍鮮亮如新,不僅僅是那色澤光彩為一種嶄新姿態,其形質構材分明也該是近十宙以內所開創出的新製,以一種由凡間最初崛起的暮煙鍛造法升華煉就,放在如今神軍之中卻算是比較平常的一件級神器。可此時這鋼槍明顯爆出了越級神器應有限度的光芒,這一股氣衝透雲霄,甚至連至尊神器都無法與其相比,一種激出人心最深處血性與崇拜的氣勢從史前爆歸來,玄神都看得出來這分明不來自於槍,而來自持槍者!

“他,是誰?”有不知多少人顫抖,想要問出這個問題,想要探尋這一答案,不似神甚至更宛若老者的中年人站立於此,鋼槍橫陳,明明不過大軍之中的尋常卻構成了一道深淵,又像是那浩瀚宇宙之中的星辰大道,不起眼的寒槍化作了勾陳於洶湧殺意麵前的鴻溝,釋放出那忠貞不屈的人族意誌抵擋妖勢的侵襲,這一股力量事實上並不是多強,也將他四十三成神極之力的實力完全表露,比先前隱藏在神軍中時無疑要強太多,可在如今的最終決戰之中卻不過是滄海一粟,莫是抗衡妖軍,令神之盡頭側目,就算是作那些最頂尖級玄妖的一合之敵都未必足夠!

可就是這樣的他,如此凡塵滄桑的他真的一槍橫擋妖軍勢,那一柄槍不隻是槍本身,有一種意誌,更有一種曆史在重現,那一聲我隨人皇征夷異的歎息更重鳴回響,就像是輕微的鳴動卻蕩起多少人的心魂,整個戰場的人族無不動容,在這個時候他們血脈深處的碎片將回憶喚醒,那是他們的祖上遺留的,或許是當時的英雄,或許是士卒,或許是平民,又或許是罪孽者,然而處於那個時代的他們終究將那一種時代的光輝銘刻,就算自身遠遠無法承受與理解卻將之代代傳下,那一種出血脈的滄桑卻在這個時候映現!

在此時太多人見到了,看那一片始源的混亂征伐,看遠遠比起史籍與始源一統更清晰的昔年回印,他們也見到了另一重屬於那位偉大人物的身影在屹立與奮戰,他們更見到了自身不知的,看到了那一名名本在曆史中隱沒的無名英雄顯露自己的真容奮戰,這一幕幕遠遠比起所有想象更細,豈會是一種臨摹推想,分明是那真實展現!

曆史車輪在碾動,物質能量精神靈魂時空功過命運秩序生死創滅都流過,那高貴之姿,無敵戰力,甚至皇朝帝業都因之葬下,那是不可想象,又是一種多少鏡映出的世間悲哀,那一種淪滅才像是人間正道,仿佛是必然到來的滄桑與大劫,而在那一幕幕虛影浮動中眾人分明都感受到了其中的不滅者,亦是那麼地單薄削瘦像是承受不住風雨飄搖,然而,他卻任你東西南北風屹然不動,沐那亡雨魔風殺向一場場絕境,更甚至經曆了那生生劃斷了曆史的最恐怖大劫,以人之身,親眼見證了那一場場令最偉大神皇都落幕的災劫,是曆史之見證者,更是人族之守望者!

有什麼樣的鐵石心腸能在這個時候不顫抖,盡管他們還不明白這名老者究竟是誰,但不妨礙他們見證他的豐功偉績,看他那並沒有登臨絕巔卻同樣波瀾壯闊,磨難蹉跎的人生,他們知道他代表著什麼,正是這一種精神與象征征集了神軍的浩瀚威氣化作不破的屏障張開,就像是埑般分明擋在了一尊尊本講遭受妖刃屠戮的戰士身前,向前走出一步的長者如若已經站在了整支神軍的最前方,以自己單薄身姿麵對那妖軍雄威百萬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