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七章:破滅零落園(1 / 2)

第二千一百二十七章:破滅零落園

自進入宇宙戰場來葉戰了一尊尊神之盡頭恐怖強敵,麵對鳳凰王時動用底牌蒼生祭祀聖血繪將那可怕魔主一舉擊潰,而在帝休沙漠深陷星隕炎熄之陣時則是領悟神令必殺之破陣而出,皆是以自創逆戰技初臨的形式力挫強敵,證星炎神無敵威。可就在此時葉的世界氣運狂蕩,分明感受到芙蘭西露多身上湧起的可怕殺意是何等恐怖,屬於瘋魔的自創逆戰技終將真正降臨,而葉也將體悟到鳳凰王、震真侯所麵對的慘痛憋屈!

明明是有著如此震撼的狂勢,本就瘋狂的芙蘭西露多卻顯得平靜了起來,他那悲傷的半麵有著一層層陰霾籠罩,魔紋相對稀疏,紅瞳卻是濕潤了,令人心悸。而在另外半麵上猙獰與嘲諷則化作了寧靜,那布滿血絲的鮮紅眼眸亦是被眼瞼所蓋,其神情之寧靜就像是在最凶險戰亂中緩緩睡去,這是什麼樣的心安,又是何等直擊心扉的現象?此時的芙蘭西露多分明顯得幾分靜謐與失落,那寧靜哀傷容不得任何人打破,獨睜一眼卻又像是孩童故作的玩笑,仿佛下一刻悲傷的神情就將化作俏皮,擺脫那悲慘的不堪。

就連那一頭墮為雜草般散亂的黃也垂順腦後重新變得柔順起來,仿佛褪去所有光彩的絲也重新閃耀起如同耀日般的金光,甚至連那殘破的血色禮服都開始自然愈合,而在獨睜的右眼處鮮紅眸光則是忽閃忽滅,一股股壓抑的氣勢風暴般不斷蓋下,壓得連接兩岸的絕孤痕不斷下陷,而那磐石至堅的兩麵斷崖也像是要配合這絕孤痕塌陷般同樣陷下,無數爆鳴聲不斷從裂縫濺出,卻受著此時無處不在的魔光照耀,本應爆濺出石鳴波反倒流淌出了海河鮮血,在那深不可測的穀底亦透出這種深紅之光來。

比起穹破碎、五百年殺戮成空等逆戰技,這一招顯然醞釀得更久,但在這種靜謐卻令得葉所承受的壓力愈沉重可怕,芙蘭西露多的笑容似是最為靜謐卻又帶著狡猾,或許他在特意施壓,想要以此令葉墜入那深不可測的意誌深淵之內?

但第六絕出世的殺威卻無法阻止葉的攻伐,就算有著重重挫阻,代表必殺之意的神令必殺之攻伐依舊是存續的,而心知必將麵對最恐怖威脅的葉也自不可能隻是以神令必殺之一招對抗,兩柄暗金色的刀鋒分明透著通聖之意如同雙翼般展翅於葉身後,眸子同樣有著祭祀斷痕與聖龍之影正在閃耀,星炎神的力量正在醞釀,哪怕即將對抗一招自創逆戰技的恐怖降臨也無所畏懼。

“不就是一招逆戰技,這一場最終決戰可破得多了,有何可怕之處!”炎戰刀在葉手中震顫,卻出興奮之鳴,暗金色的輝光最為淩厲的斬過芒地野,宣告著無敵威勢。對它來講芙蘭西露多同樣是宿敵,但它絕對信任著葉的強大,哪怕此時將要麵對的是必然所向披靡的自創逆戰技威芒都無畏!

而它絕不是空口白話,刀上的暗金色分明化作道輝,隻差一步就可化為至尊神器的神之盡頭本命神器實在是太具潛力,其強大根源就是這與葉同為一轍的無往戰意!

然而芙蘭西露多的力量也絕非虛妄,隻睜著一眼的他注視著葉身上的氣勢洶湧,終究化為了微笑,那玫瑰般的香氣徹底黯然了,就像是輝煌大殿一日傾塌為殘磚斷瓦,葉恍惚見到在芙蘭西露多周圍有著那一片美麗景象卻是一閃即逝,隻是那一種豔紅綻放的美麗卻烙印在了葉的心中難以抹去,這又豈是初見,葉分明真正遊曆過那一處,頓時有著太多線索連彙,葉也因此明白芙蘭西露多這一招自創逆戰技的象征。

隻是這與葉曾經曆的,曾感悟的卻有太多不同,就像是那景象一閃即逝,芙蘭西露多與葉的立場可是完全不同,星炎神在最終一戰前自可毫無阻礙暢遊神界,但對芙蘭西露多來講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他甚至連在魔邪宇宙或妖之宇宙行走的機會都沒有——他留在了宇宙戰場,方才造成那史啟冥都傾塌的恐怖大劫。而葉眼中的美麗對芙蘭西露多而言更是顯得過於悠遠,那一種美根本是他無法接觸的,更在其臆想當中早已支離破碎,徹底消失了。

有一種痛仿佛從芙蘭西露多的心口傳來使葉不得不產生共振,就像是與芙蘭西露多同源同心,也在這一招自創逆戰技出世的情況下真正感受到了芙蘭西露多所承受的悲苦,周圍分明是殘斷的廢墟,可便是連廢墟之影都難以見,太殘破,更太虛幻,海市蜃樓與之相比簡直便是可觸摸的現實,可在芙蘭西露多心中這一美景真正淪落空中樓閣,花香徹底散去,曾經具有的鮮豔色彩與精心構造的華美就這麼被生生撕裂而消亡,這一種銘刻在芙蘭西露多心中的美好就如曆史塵埃般徹底逝去了,多少光輝都不過滾滾長河中的虛妄,更不用是在絕對力量麵前隨時都會瓦解的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