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六十二章:不死妖誌(1 / 2)

第二千一百六十二章:不死妖誌

不可想象的妖力大勢在有著整個戰場上最高貴地位妖族作出至辱行時轟擊散在整片空,這一刻像是有一種殘涼掃盡一切狂妄,有一種犧牲葬下了無畏的神勇,星炎碎散,一跪傾。

將神之手擊出的葉卻遭遇了自這場戰鬥以來前所未有的挫敗——他踉蹌後退,恐怖震的一擊在手中竟是潰散,必殺妖帥之勢居然被強行瓦解!這一幕的出現顯然完全過葉還有諸多級玄妖預料,而當無雙侯持著戰戈碎而來見到震真侯背影時,妖心亦是被狠狠抽動了。

這是什麼震撼,妖帥,震真侯竟是在這戰場上麵對敵人跪下!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恥辱,也將是加於震真侯之身洗不去的汙名,無論這戰成敗也無法改寫這屈辱事實,選擇下跪的震真侯也是這場最終決戰以來第一個自己下跪的妖族!

哪怕葉也絕無法理解此意,但那一跪傾的力量實在可怖竟將星炎大界瓦解,也使妖帥在葉絕對戰力麵前保全性命,可他付出的代價太大,他竟是一跪,這一跪絕非承受不住威壓而被迫倒,是他真正的跪,喪盡尊嚴的跪!

這一幕同樣將在曆史上銘記,震真侯將會受到怎樣的評?他未曾以震真之名震懾神魔,反倒被星炎神震倒跪地,這本身在世界道理中已是極度扭曲的行為,哪怕沒有一尊妖族將其譴責,也自會有世間本意予以評,這一名妖帥也必將背負萬古罵名,此辱此穢,生死難濯!

但葉感受到先前那一股蕩空的力量是何等可怕,星縱宙界,火掠諸之威滅殺了華夢魘,也正該滅殺震真侯,可憑著殷素之以死完成的掩護,震真侯以一跪破法,他的那句“吾以吾榮拭妖芒”頌出時分明已經做好準備,以其智慧當然預見了世所譴責,但他必行之!

這更是一種勇,並非無懼死亡,而是無懼恥辱,竟為此戰之勝放棄自身尊嚴榮耀而跪,他不是懼死,而是為戰局,為妖族文明!

不是誰都能放下,雖有豁達,可往往到了越高境界某些執念越重,身為神之盡頭的震真侯絕不是可將自身尊嚴無睹的圓滑者,他必須以拋卻一切的決意斬裂己骨,以越無邊無量的洶湧完成這一跪。而當這一跪下,星炎散,氣運震服,就連世界氣運也寂靜了,整個戰場皆寂靜了。

一跪並非屈服,他跪的不是葉,或是世界,或是妖族,或是自身的本心信仰,跪拜本就是儀式,蘊含世間文明中的不可思議大秘力。有拜之法更有跪術,而今他將此施展擊退了葉,他跪得坦坦蕩蕩,永垂不朽。

震真侯的最禁忌自創逆戰技——跪傾終出!

無雙侯的一戈轟然而至,這一擊本就是為刺裂星炎而出,實在太快、太猛,他掠過跪倒的震真侯殺至葉,而由於那一跪傾動蕩而後退踉蹌的葉竟是未能凝聚神力抵擋這一戈,被刺中神魂,接著整個神體皆是爆開,那先前十萬星落神塵的星柱之力也被一尊尊級玄妖乃至厲古智調集聖陣之能合力化解,一時之間這一片戰意澎湃的虛空中竟是失去暗金色彩,如同葉被震真侯與無雙侯的聯手徹底打滅,蕩然無存了。

但輝耀的星炎不可抹去,星炎隕滅的駭動不會再現,持著一柄聖刀,身繚霸道炎龍,麵對著無雙侯與震真侯的注視便如同再度從那宇宙戰場境外裂宙歸來,一股霸氣震懾穹空,而與這相比無雙侯尚雄姿英武,但剛剛從那跪姿站起的震真侯雙膝如沾血泥與穢土,哪怕未曾真正與世上的百害接觸,但他身軀每一處乃至帥袍戰衣都蒙塵了,一柄被火熔殘斷的狹長妖刀點上與妖力針鋒相對的暗金斑點,這亦是他的恥辱印記。堂堂妖帥此時的氣勢卻顯得悲慘頹廢,哪怕他眼中的光芒依舊帶有冷傲倔強,倒像是一名無名卒的狂妄。

這是一種逼迫之勢,這正是跪傾的又一代價,但震真侯顯然對此坦然接受,也似是從那妖帥尊位退下隻思勝算,受著無法想像的磨礪。

“你逃不得第二次。”葉看向震真侯道,聖龍嘶吼著蕩空殺出與無雙侯戰戈交纏,震真侯棄了妖刀而將一張足有二宇長的白金色長弓取出手腕,他隻握那寒山棘絲般弓弦中部,整支妖軍為其助力,弓弦半張,卻無箭矢。

“死則如何?”拉弓的震真侯平靜,任由一道道流炎飛火從身邊穿過,令吞噬虛空的長蛇刮開自身的戰甲,於崩宙摧前不改色。在星炎與群妖的攻伐中他是最平靜的一個,比那燃燒本源瘋狂一搏的厲古智更冷然,先前一跪的恥辱他或許記得,或許忘卻。

“死則死矣無論重星宙,輕鴻羽。”葉反倒要與這妖帥論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