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九十二章:始源,莽荒
古老星辰,地莽荒。
一名名不著寸縷的男女走在怪石嶙峋、荊棘密布的大地上,在他們的前方有叢林,有河流,有山川,有荒漠,亦有噬人的猛獸,有吸血的毒蟲,更有直接致死的病魔,還有那無可抵擋的災大劫!
足有數百星之大的星辰皆為莽荒,在無盡的荒野中僅有寥寥的數千座石城簡陋建成,這石城之中的居民卻亦要對抗恐怖災,還有這荒野中一隻隻最凶悍的惡獸。
獠牙顯露的狼群,展翼裂城的飛虎,流炎環繞的魔狐,還有那狂暴凶悍的山嶽巨象……
更有惡龍,有嗜血大鵬,莽荒中的巨獸毫無憐憫地將弱人族建立的苟存之地踏得粉碎,即便有禦空飛起的強者躍起反抗,卻在無邊的蟻潮中化為枯骨,亦或被那足有千裏之長的龐然大物一口吞噬,抵抗,太微不足道。
在巨獸的眼中這種孱弱生靈的修煉隻不過是為它們提供更多血料的愚蠢而已,數以萬計的聚集更會成為令它們大快朵頤的目標,揮爪將一個家族支離破碎,一口吐息徹底葬下血汗建成的堡壘,這正是殘酷法則中的真相,在這無盡的荒野中有太多可怕的龐然大物,雖然在人族之中也有走出可捍衛一方的強大領,可生的弱使他們生存艱難,要達到那些上古凶獸的程度實在太難太難。
一個個部落、一座座石城,古老巨星之上誕生著人類的痕跡,然而有山洪暴,輕易將數十萬人完全吞噬,有風暴來臨,帶領部落避開凶險完成數十次遷徙的領眼睜睜看著所有孩兒化為碎片接著亦成血泥,還有那渾身鐵鱗的巨蜥從而降,伸出猩紅的舌頭將整座城池中所有居民卷入,開啟靈智的凶獸出格外邪惡的桀笑,看待螻蟻的奔逃哭喊,毫不留情將文明的果實終結。
還有更多恐怖的災難,甚至有太陽隕下將大地焚滅,無盡汪洋鯨吞眾生,無論冒險求變還是偏居一隅,似是輪回般總逃不過地自然的殘酷。
這隻是一顆古老星球而已,卻隱隱顯映著整個星係還有廣袤星空的景象,一顆顆星球間有大道,但有幾人得踏?
“這就是始源麼。”似是確認,又像是歎息,屹立於虛空中俯瞰著整片大地的葉感受著這個時代的殘酷,他降臨在了這個世界,這始源伊始,格外蒙昧殘忍的時代。
這不是虛假,葉能夠感覺到這時空的真實,他並非是觀夢,而是以真身降臨在這段曆史中,之所以未被任何存在察覺隻是由於他以聖者之身然躍出,他亦可出手幹涉這整個世界,如今他一念間已然覆蓋整座大宙,這正是始源時代的人之宇宙,造化神皇將此宙賜予萬族,在整座大宇宙中也隻有他這尊聖者!
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改變眼前的一切,不隻是一顆星球,整個宇宙中每一顆星辰的殘酷都將應通戰聖的意誌扭轉,文明的火種也將降臨於整片星空,指引人類走向輝煌的時代,這一切都應呈現,來自後世的力量與智慧將挽救先民於蒙昧初開。
但葉沒有那麼做,他知道青雲劍正是讓他來見證這段曆史,即便他在這裏出手改變了又如何?終無法將曾經的殘酷改變,這更是對先祖的褻瀆!他站在這裏,看一顆顆古老星辰上的先人對抗著野獸、災害與自然之怒,看尚沒有語言文字的古人建立鏡花水月的部落國度,也看一名名生不逢時的縱之才修行突破,卻不斷隕落在這無奈時代的殘酷中。
他們根本沒有修煉的指引啊!唯一的方法就像是野獸般不斷錘煉體魄,蠻野地以肉身搏鬥,無論真氣、鬥氣、法力、魔力在這個時代都不存在,他們的開創者還遠沒有到出現的時候。
這真是一種殘酷,一顆顆星辰上或有充沛靈氣,但在大文明誕生前汲取靈氣的人類依舊無法開創出文字語言或修煉方法,建造石牆對他們來講已是最大的智慧,但這種智慧的結晶在可怕怪物的爪牙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這種歲月不知進行了多久,循環的殘酷與無望使身為聖者的葉都感到了枯燥,突然間他卻看到有一片光芒降臨了。
這不是日光,光,而是來源於整個宇宙頂端的偉大神光,那蘊有所有生命本源的氣息太親切偉大,就連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葉也不覺癡了。
“造化神皇……”他抬頭,帶著跨越時光的憧憬望向那一身影,在始源萬族眼中他最為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