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零二章:我悔(1 / 2)

第二千四百零二章:我悔

網恢恢,疏而不漏,無垠的大地上有河流滔滔,有山嶽聳峙,有森林,有荒漠,有雪原,有金池,更有城邑,奇地諸景。而就在此時這片大地上不知由哪一隻手披下道道痕跡將一方方區域劃分,就好像無數方格將這方地域化為棋盤,以山河眾生為子,隻等待棋手到來,這本身也未產生多大波動,棲息於此的生靈隱隱感到了什麼奇異,卻也未曾真正放在心上。

但有值得萬眾矚目身姿到來,身披血色基調,白金雲紋的長袍,一名俊逸不羈的黑青年在碧上一步步行走著,他沒有選擇一步千裏,素質展現跨越萬宇之遠的神通,本應光輝耀眼卻將其收斂,神聖氣息也像是被長袍吸收而不明顯,隻是這個時候他帶著一分笑意望著下方土地產生,好似春風拂過,頓時春暖花開,就算是生存在冰原中的雪熊,火海內的炎雀此時也不禁歡悅,這種暖是心暖,那種自然善意可令弱生靈不自禁親近,而在這大地上還有無數的妖族,他們紛紛抬起頭來,以複雜的神色望著那血紅長袍的男子。那雖然隱隱收斂卻與周圍妖氣對比鮮明的神聖氣息標誌著他神界使者的身份,哪怕是剛剛化形的妖族也能從宇宙賜予的本能中意識到此為異族,新奇、厭惡、恐懼、質疑等思緒都在凝聚,自然也使這空中的青年感知了。

“諸位好。”於是他就站在空,笑眯眯地對下方一揮手,這姿態出乎許多妖族意料,令那些實力強大的妖族愈狐疑了起來,不到妖神幾乎感知不到那網落下,單單是見到這位神界使者雖然驚奇卻也還在理解範圍內,但如今這名神的動作使他們有些怪異感。

“你要如何?”一名妖族沉聲問道,他雙眸中像是有流星劃至另一眼眸,顯得頗為不凡,察覺到這名妖族身上隱隱與某尊妖族聖者相連的氣息,青年友善地笑了笑:“應邀而來,若是對諸位有所妨礙卻是抱歉。”

以神界使者身份出抱歉已是非常了不得,下方一名名妖族皆是微驚,接著被這種榮幸震動,此時更不便多言什麼,唯有先前問的妖族目光依舊銳利,便像是現獵物的鷹隼般緊盯著那笑容善意的血袍青年,隻是此時也問不出下一句話。

但這些妖族都在思考著青年的話,應邀而來?是誰邀請了這位神界使者?相比起那威名赫赫,更是足足四次擊敗妖族戰聖的聖遣使,其餘四名神界使者對大多數妖族來講顯得陌生得多。但這下方地位最尊貴的妖族卻知道這一名血袍青年正是上一個時代的參與者,更是神界主力之一,哪怕實力無法與葉相提並論,但他率軍必然殺了太多妖族,他為什麼能成聖遣使侍從?必然是有大功績在身,他能立下什麼功績?無非是以妖族之血奠定的戰功顯赫!

這樣的一尊存在怎能相信他是一個善茬?哪怕顯得這般友善,使每一尊妖族都確感如沐春風神界使者終究是神界使者,是異族,有著不同尋常血脈的這名妖族不知這所謂邀約的內幕,但他堅信的是麵對這神界使者不可表現出怯懦,此時眸光淩厲,就像是要與對方對視到時代終結。

隻是血袍青年顯然雲淡風輕,目光在大地上掃視,所望的更是蒼茫之,好似春風拂過大地,每一名妖族都有一種舒適溫暖感,隻有那名始終瞪視著神界使者的妖族心中有幾分慌亂,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被放在眼裏,能與這尊神界使者平等對話是至少也需是級玄神與聖者!

而站立於空的血袍青年看上去雲淡風輕,神念卻在無形中掃過這方地的所有區域,一草一木,一沙一石悉知於心,正有一種掌握感漸漸增強。他還記得自己在最終決戰之時揮舞長槍,以那神力碎的強勢,若是他想,將這一方地打得塌陷也完全能夠做到。不過如今他可不是來破壞,所來為約,而邀者尚未出現,他也便慢慢等待,不斷增強著自身掌控的力量。

一名名妖族注視著這名血袍青年便在空踱步,像是隨意一瞥便將地萬物收入眼底,更斂入心中,麵對這尊神,他們明明應該抗拒厭惡,卻竟是不斷生出好感,最強的妖族心中疑惑也越來越多,他察覺到了什麼?那是煞,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令其感到親近的氣息,這似是那名神的本質,但為何有那種光芒散,迥異於妖性卻使他自內心地願意親近?

在這種疑惑中,空中卻忽有漣漪散,先湧出的便是妖氣,一股同樣強於這整方地濃鬱而又強大的妖氣,群妖眼睛一亮,他們期待的正是有一名強大妖族現身與這神界使者分庭抗禮甚至將其壓製啊!隻是這股妖氣顯得竟是頗為神秘,他們之中竟是沒有誰能判斷來者的氣息特征,難不成就是這一位邀請了神界使者?接下來此處將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