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零四章:地棋盤
兩股罡氣爆衝,源自兩名此時身上赫然戰威展露的級玄神與妖,血袍攜一片白金耀芒引得蒼穹上不盡浮塵光靡揮灑,而那色彩都仿佛變幻並有著一道道古老符文複蘇,不若稱為道袍的紫裙翩翩時妖族智者的銳氣也正顯芒鋒,金女子深邃的眼眸輻照出智慧的光芒,便像是有一座高塔在那眸中浮現般,卻不正像那慧懼塔?有那智慧之氣澎湃,囊括穹無盡,智慧勘破一切,又有什麼能在這慧氣汪洋中遁形?
然而在龍成身上爆出的氣息卻是絲毫也不亞於空若賢,一道道血色符文便像是最深淵中的煞氣交織跳動,更可怕的是分明有灰氣由龍成身上釋放後就層層鋪蓋,疊為便像是億萬層界的可怕陣法,宛若烏雲翻滾著模糊不清,更形成了陰森可怕的幽冥霧海,然而那股令人油然生畏的不祥氣息卻在預示著這種手段究竟多麼可怕。龍成作為與空若賢同一時代的世界級才自然最清楚對方手段究竟多麼可怕,這等不詳散也是專門應對的手段,以連級玄妖都不敢輕觸的不詳為障,抵擋住那慧氣的全麵侵襲。
但要這就能難倒一尊智者級玄妖也未免太兒戲了些,卻見空若賢那深邃眸中光芒隱爍,好似有一根根前端係針的絲線沿著不同軌跡就朝霧海拋射而來,好像中拋起道道流虹,望去甚美。
龍成站在幽冥之心,自身形體隱現,宛若一尊掌審判生死的幽冥之主,臉上仿佛也攀上若有邪魔氣的血紋,仿佛代表不詳源頭的灰黑符號,乃至不知多少殺伐與血劫刻下的疤痕,一種種恐怖氣機也在這幽冥海內釋放,令觀戰的多少妖族都不禁露出厭惡之容,他們厭惡神,卻也算是對神聖宇宙的高度文明頗為佩服。但如今的龍成哪像是神?更像是一名魔,此時在妖之宇宙肆無忌憚地散著可怕的災厄與煞氣,又是以空若賢為敵,怎教他們不生抗拒之心?
而反觀空若賢,此時是何等聖潔?與龍成一樣此時她的形體也是隱現,渾身就像是由羽紗包裹看著愈朦朧,那看不清的麵上笑意也是被肅然取代,傾世的魅惑化為了睿智的肅然,這又豈不是種大美?她似是在舒展著自己的手臂,每一根手指皆靈活跳動著,也不知是在彈奏絕世琴譜,亦或正編織著最精巧奇瑞的羽衣?但隱隱中像是有一張大網正在鋪開,以磅礴妖力乃至這地間任何可利用之物朝龍成起包抄,不知不覺中已經將那幽冥霧海完全籠罩,已然將軍。
這是怎樣的勢?空若賢看上去愈雲煙飄渺,那金蓮玉足之下像是有空間幻流為禦,她早已經踏上更高領域,便是級玄妖也難看透。反觀龍成,他那自封的領域已經陷入困境,可他臉上冷靜與狂熱混雜,那一柄長槍不知漂浮到了哪一方,但可能隨時都會破而出,將這智慧的領域攪個翻地覆。盡管眾妖都對空若賢更有興趣,但他們也清楚這血尊能作為神界使者並挑戰空若賢必有自身倚仗,這次對抗大有玄奧,一切都不可妄下定論!
飄渺雲煙和著空間的流波出奇妙之音,其中有些音節正和了群妖之意,他們仿佛聽見了自己的戰鬥呐喊,還有日常生活中自內心的感慨,這位智者竟是在縈繞最基礎的文明氣息?這自是大器!
而龍成拓展的霧海也愈交纏複雜,一道道灰黑深邃也不知為何物,這單是霧氣嗎?陰影之中不像是有身形狹長,力可通的龐然大物穿梭?那漆黑如墨的酷似龍鱗,蜿蜒交叉如樹枝,似鹿角,隱隱暗紅便若藤蔓絲帶遍布,哪怕是昏暗中也刺出一點寒光,難不成是最利殺器?還有那可怕的洞穴對所有妄圖深入者彰顯著凶險,波紋旋幻著,上古的邪眼也被襯托得愈恐怖。
但漸漸地,觀眾們也現了不對,不由生出疑惑。
“倒是奇了,這兩位一直對峙,竟還不出手,甚至領域也未生碰撞?”一名濃眉大眼的漢子大氣不敢喘,此時也不禁感到怪異。
積蓄氣勢,醞釀領域,這個道理誰都知道,空若賢與龍成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的,但這可是在整個宇宙注視下,諸妖都欲見一場戰鬥,有大勢推動,要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是何等不易?他們卻隻在對峙,已經百萬年!能見到的是諸多奧妙與現象交織,氣息愈深邃飄渺,可空若賢在妖力散圍而不攻,龍成同樣沒有突圍而出的表現,一名名聖者都注視著這一幕,他們沉得住氣?
“或許這一場,與我想象不同?”有妖族思忖,哪怕有驚,卻也不宜質疑這些神級領域最不可思議的存在,他們必然有自身思量,甚至可能直接關乎大宇宙價值!對峙的漫長或許不隻是戰鬥緩慢,而是要從另一角度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