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十九章:仁心戰聖
血,為生命之真與戰之酷烈,金,為堂皇尊貴與耀眼輝煌,血金之合何等尊榮鋒銳,但被葉高舉的這血金色如今分明正是無數妖族心目中的修羅噩夢,像是幻化出一方將所有英魂攝入劫難永墮的戰場,而這血金色正是造成所有悲劇的罪魁禍!長存的妖族不會忘了拿盧角妖侯落敗時震撼宇宙的恥辱,在他們看來這最根本上侮辱了妖族的逆戰技就不應該存在。
但此時這血金色偏偏再現了,在宙空上再現,更在這像是衍化每一種輝煌與希望的我眼世界敘中高舉,燦爛的聖刀不是開辟地而是誅滅地,那神武的麵容仿佛透出前所未有的凶性,宛若毀滅之道重出,隻不過這一次的執掌者非塚滅,為通!
“這是你的心嗎?”孝如神在歎息,令妖殿中的每一名妖聖都聽清,但他們沒有將之視為重大,一尊智者的話語甚至不能引為攻擊神威的證據,但此時這些聖者們也為葉此時再現的凶意驚異,如今紙張妖侯簡直完全消失了,就任由葉施展這一股無匹的殺意,在妖之宇宙這種妖屠力量是世所共敵,卻偏偏在這等磨礪中迸出了最鋒銳色彩,但這種凶性實在太可怕,都與神聖本質相悖,看上去葉完全是被紙張妖侯的困籠與避而不戰激怒爆出這極致的殺伐,將以此徹底破碎畫卷世界,將極怒宣泄!
“這才是他的本性,哪有什麼神武輝煌,他是魔!”就在刹洲的地麵上有緊握鋸劍的妖族正在呐喊,怒視著每一幅畫卷中舉起血金的身影,欲要將其揭露,證明著通戰聖是最大敵人而將所有妖族從那不可理喻的狂信中喚回,哪怕那種力量源自紙張妖侯,是他們的信念所向。
“你又要再屠一次妖嗎?”身穿黃衣,捧著潔白花瓣的女子失魂落魄地喃喃,那一場災難仿佛在眼前重現,妖陣崩潰,也是相同的血金。
有太多話語,有太多心念,有恨,有懼,有悲涼,一幅幅畫卷中的葉卻顯出了各不相同的身姿,如修羅,如惡魔,如神王,一柄柄血金映照出不同的光,但不可否認的是那殺意,現實便是那無數畫卷支離破碎化湮滅,宇宙在蕩動,他的殺誌必然不可擋!
又是一招屠魔妖戮殺,卻是與以前都不同的洶湧澎湃,引來一聲聲悲歌何其痛苦,無限聲痛鳴!就連妖聖也有預感,這一斬落下,無論這世界如何堅韌玄奇都不可擋。
血金,落下。
“如你所願。”一道聲音平靜而帶著堅定,一道劍芒如羽。
每一張畫卷都像是沾滿墨漬而失去了本身的色彩與蘊意,高不可攀的山就從頂峰開始碎裂崩塌,屹立著一名名兵士的城牆布滿碎痕出沉淪的悲歎,蒼茫長空在時與空的碎裂中蕩然無存,曾經有那歌聲無比豪邁,盡顯英雄壯誌,對皇者的讚頌,對輝煌盛世的渴望就在先前尚在傳響,但所有的山水與詩篇都貫滿血金色,匆匆歸去。
即便是滅亡都顯得自然和諧,引這一切崩潰的罪魁禍此時卻屹立於光芒變化中印下不可磨滅的玄影,不知究竟是那滄桑不敗的青銅色,君王尊貴的白熾色,戰力無雙的暗金色亦或是這屠魔妖戮的血金色,但無論如何這道身影都令每一名妖恐懼,隻是此時每一名妖族也分明看到有那道白練穿透了那聖影的身軀,卻不知是手足,是腹部,還是那裝滿熱血的胸膛,亦或顯出英武麵容,戰意凜然的頭顱?
那一道聲音悠揚,卻也深深刻入了舉宙妖族的心中,是一種麵對何等困難都迎難而上的鬥誌與風淡雲輕縱橫世界的自信。
懵懂的孩童不禁揮舞手臂跳起歡呼,青年妖族之前將整張臉都占據的陰霾不安一掃而空,換做將拳握緊,帶著一種熾熱大喝。無數妖族的眼中都頓時充滿了鬥誌,前路的困難依舊,但將恐怖一掃而空的是那足以帶領他們前行不敗的偉大意誌,有一顆聖心釋放出自己的純淨光彩將燈點亮,照亮黑夜,也照亮著被神界聖威所覆蓋的蒼穹。
葉的身軀微微彎曲,卻被自己強行扭回化作那不倒的巍然姿態,他切實的感覺到被貫穿的痛,但不切實的是這純白的劍刺透他的心髒,他的五髒六腑,他的脊骨與腦顱,這是一些重疊,聖體上噴出的血簡直可以將整片無盡妖海都染為暗金色,然而這又是一種虛幻,聖體上的所有血肉都忍受著劇痛,但究竟哪一處被刺穿?亦或是那將他重傷的劍又在何方?
沒有劍,沒有白光,但紙張妖侯站在了他麵前,那姿態絲毫不像戰鬥當中,隻是保持著自己的平靜自信仿佛炫耀著意誌的耀眼,在他身邊還環繞著書墨的香氣,那是真正的香,沁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