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芒耀空,此時世界皆被這一股突然超脫的浩瀚力量震動了,在尋常聖者眼中那變幻不定的雲海之上卻分明多出無法遮掩的耀眼極光,如巍然永傳的古殿般惹人探尋,實則卻在那無法接觸的驚人高度。而在一尊尊玄虛聖者尤其是巔峰聖者眼中這極光呈現出接近本態的形象,那是不可言喻的鋒銳,那是斬裂宇宙混沌的凜冽,如同以鮮血沐浴般一次次撫過手中之劍的魔尊抬起頭來,眼中閃起凜冽的寒芒,而那屹立於曆史斷崖處的白衣少年則摩挲著青鋒,翩然若舞,一道道劍光濺射之時如同垂落整個世界的淩厲甘霖。
“你……”又一次在自身萬獸之道獲勝的千衍獸尊目光震動地望向眼前青年,此時的他何等威嚴淩厲,如同一柄衝霄之劍,引動整個星空的鋒銳戰意化作撕裂命運的魔薨之魘!饒是身為巔峰聖獸中的佼佼者它都不禁產生聖體刺痛感,來自整個洪荒的血脈在沸騰與顫抖,因這種幾乎禁忌的偉力震顫不止,無論是稱霸全宙的龍,翱翔在空的鵬,執掌火炎的鳳,統禦地底深處的蟲皆表現出大恐懼,就算是最擅防禦與生命的蒼龜一旦麵對那象征文明攻伐之至的鋒銳,隻怕也逃不開身死道消的下場!
但恍惚間,那鋒銳之意消失了,眼前的青年依舊是那坐於星空之內莊嚴有度,執掌法規眾生的平靜與偉岸姿態,卻似乎帶著一分敗陣的懊惱,豈見什麼終極鋒芒?然而它的感覺不會錯,即便是幻宙的至尊存在也難以令它產生那種幻妄,更何況,一旁那同為玄虛聖獸的白兔也渾身白毛炸起作凜然警惕狀,若非那等大威嚴豈能至此?
“將近萬局尚不得勝,倒真是有些不甘。”而在這時葉天歎了口氣,倒像是訴苦抱怨般,而千衍獸尊哪裏會聽信?它有些狐疑地看著葉天,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隻是欲要望之處卻被那熾烈星炎朦朧阻隔,隻是令它隱隱在那片看不透的光霧中見到一縷鋒銳之芒。
倘若對方是獸,哪怕是巔峰聖獸,甚至是比如今整個獸族最強者更高層次的存在,將獸之道走到不可思議極致的千衍獸尊也能由內而外,通過萬獸王的掌禦將對方洞悉,隻是麵對一名人族,還是人族至強時,它未免就無計可施了。
“就算是十萬局,你也贏不得我。”千衍獸尊開口,但這時似乎也透出幾分懊惱:“隻是如此碾壓蹂躪,不可棋逢對手的味道也著實無趣。”
“那麼以星翰棋對決如何?”葉天笑了。
“有何不同?”千衍獸尊噴出一口不耐煩的紅息:“不過如此說來,我倒是有個主意。”
“將這兩棋融合,共處星空與獸族之規則,綜合而戰,而較高下?”幾乎是異口同聲,葉天與千衍獸尊將這提議說出,也分別在對方眼中見到了讚賞之色。
或許,這才是最初,最重要的目的,豈是兩道的展現與博弈,更是一等關係到族運的融合,這等開端便像是河源般足以源遠流長,造成對人族、獸族都效用驚人的影響。
兔逸神也不禁直起身子,驚異地看著雙方,接著尋思了一番,自己也將獸之道、星辰之道都悟出,雖然境界不高,可眼前一幕同樣能令它心潮澎湃,獲益無窮,於是它欣然:“想必之後將要推及,我便在此厚顏一觀,其後在族中略作分享。”
“能傳至月靜兔,那可是幫了大忙。”千衍獸尊點頭,不愧是曾被稱為洪荒宇宙第一獸者,果然機智地明白他們意圖,也不待它提議就主動提出。如今它千衍獸尊在洪荒宇宙中號稱萬獸王,威望極盛,但這主要在凡血獸族與低階與中階超級種族中影響深遠,相對地,至尊獸族反倒對有資格威脅至尊獸族地位的它產生一定排斥,若有身為月靜兔的兔逸神相助這阻力無疑會化解許多。
這般談論間這兩尊人族與獸族的巨擘也很是幹脆,直接開始商談兩棋結合之事,要開創一種棋法不易,昔日葉天已然是星主,卻與元瀚星辰河經過漫長探討,並經過種種推衍與奧妙結合才將其定論,而這萬獸棋同樣是千衍獸尊苦心積慮而成,它的目的是直指人族宇宙棋盤,要為獸族增加分配各族之底蘊依據的,這般玄奧程度可絲毫不下經過葉天再度改良的星翰棋,而如今將其彼此結合,難度可是更上一層樓。
但兩尊此道的巔峰存在卻在共同論道的情況下將進度迅速推進,種種構想精妙無雙,令身為旁觀者的兔逸神都感驚訝不已,且獲益頗豐,在靈光閃現的時候同樣加入討論之中,對此葉天也是求之不得,而那玄奧波動傳播宙間,竟是漣漪澎湃億萬宙,引得星辰之道的聖者與眾聖星有所感,激動不已,這分明就是巔峰的論道,具備無邊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