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教室門被推開了,班長跑了進來,衝到老師麵前,“楊老師,你找我?”
小楊老師點點頭,“嗯。李傑,這是葉少言的爸爸。”
李來向淩海文行了個禮,說了聲“叔叔好。”
小楊老師摸摸兩個學生的頭,說:“李傑,秦風,你們對今天的事有什麼看法?”
李傑摸摸頭,“葉少言推人不對,但秦風說他是啞巴也不對。”
秦風低下頭,呐呐地說:“是,老師,我不該嘲笑他。剛才我感覺到了,葉少言好象不愛說話,他來到我們班,我好象從來沒看見到跟誰玩過,也沒跟誰說過話。”
小楊老師點點頭,“嗯。你們說對了。葉少言從小沒有了媽媽,他一直沒對誰敞開過心扉。老師希望你們能幫助他,讓他跟你們一樣快樂地成長。”
回到家裏,葉少言一直沉默著,晚餐也沒吃,關在自己房裏。
淩海文心中焦急,打電話給馬睿。
星星語兒童醫院,馬睿正在向淩海文和辛迪安了解葉少言近段來的表現。
“按你們說的,葉少言小朋友應該是覺得被忽視了,他曾經長久地渴望父親,誰知道到了濱海市之後,你卻不能象其他家庭的父親一樣陪在他身邊。”
淩海文心中懊惱,抓了抓頭發,“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馬睿沉思片刻,說:“盡量多抽時間陪他。有困難是嗎?”
淩海文長歎一聲,咬了咬唇,“目前不太容易。”
馬睿開了藥方遞給辛迪安,“你去拿點藥,配合心理治療。”
待辛迪安走出門口,馬睿鄭重地說:“你現在是不是不方便與葉少言住在一起?”
淩海文咽了口口水,點點頭,“是,現在還不行。”
馬睿手撫額頭,“事情有些難辦。以後他有什麼狀況,你們隨昨跟我聯係。”
淩海文點頭,感激地說:“謝謝醫生。”
伴隨著葉少言的到來,淩海文的生活變得忙碌起來。
每天總是早早就起來,開車十幾公裏,趕到辛迪安的住處,陪葉少言一起吃早餐,送他到學校,然後才趕著去上班。
他每次出門,杜月玫都會在窗口看他離開,她知道他很警惕,所以也暫時放棄跟蹤。
但他越警惕,越說明他有問題。
最可怕的是,時間已經到了十二月份,現在長輩們也絕口不提婚禮的事,難道真的要由著淩海文,無限期延長嗎?
她忽然不確定起來,心裏深深地恐懼著。
庭院的小樹林裏,淩浩天慢慢走了出來,皺著眉頭,“這個海文,最近總是這麼早就出門,至於嘛?”
目光下意識地看了看,杜月玫的紅色小車還在,又望向二樓,她的窗口邊,窗簾一動,有人影迅速閃開。
他心頭忽然極度不悅,他是極討厭這種被人偷窺的感覺的,雖然不是偷看他,但已經連續多次發現,心知絕非偶然。
辛迪安憂鬱地靠在車頭,看著銀色別克駛進停車場。
淩海文來到她麵前,雙手握了握她肩,表情有些沉重。“什麼事?很嚴重嗎?”
辛迪安點頭,深深一歎,“現在,我真的害怕我這麼早接小言過來是錯誤的。今天老師打來電話,說小言英語測驗交了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