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第一次有這種心痛的感覺,第一次如此接近自己從小就很羨慕的愛情,可是不過一日時間,最終還是歸於灰燼。
是啊,自己怎麼會配得上那個高傲冷豔的她。
“我知錯了,從此再也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蕭君緩緩的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默默的向長老彎了彎腰,傷心欲絕的離開了。
他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就當作今天什麼都沒發生就好了,趁著感情還沒有深入骨髓。
有些人,終究隻是水中月,鏡中花,遙不可及。
乾清長老看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臉上流露出難過的表情。
為什麼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喜歡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
譬如老閣主,蕭君,右相……還有自己。”
他起身,關上了涼風襲來的門窗,站在桌子邊久久沒有說話。
愛錯了,這一等,就是幾十年。
從年少輕狂、意氣滿懷到如今鉛華洗盡,白發蒼蒼,自己不也是沒有更改過最初的執念。
隻是,不想再看著他重蹈覆轍,越陷越深了。
另一個屋子,翎羽則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看樣子,他們不得不下山一趟了。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
他走到門邊,輕擊了幾下木頭,伴著一聲尖銳的鳥叫聲,一隻大鳥落到了他的肩頭。
他輕輕的摸了摸它的羽毛,嫻熟的把一張紙條綁在了它的腿上,很快的釋放了它。
黑夜的星星格外明亮,他凝望著天空很久很久,最終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走回了屋子裏。
這邊,信鴿帶著翎羽的消息打破了傾虞閣的最後一絲平靜。
“開門啊……”
哐哐……
急促而而又沉重的敲門聲頓時是裏麵的三個人一驚,麵麵相覷疑惑不解的開了門。
“風軒,小包子,大師兄叫你們明天下山去寰宇閣。”
門一開,映入眼簾是衣衫不整,氣喘籲籲的翎羽平日的小跟班,隻見他一手撓著頭發,一邊係著衣襟,著急的說著。
“啊,出什麼事了?”
小包子隨意的問著,眼神意味不明的在小跟班的身上瞟來瞟去,嘴角上揚,露出了很詭異的微笑。
“喂,別笑得這麼淫猥瑣好嗎,要不是大師兄在信件上說十萬火急,我怎麼會晚上從床上爬起來,就這樣跑過來了。”
小跟班蠻不情願的抱怨著,眼睛不住的往裏麵瞟,不小心碰上了裏麵那個正在脫衣服準備睡覺,一臉黑的大塊頭。
大塊頭扭頭看見了這個吵著自己睡覺的罪魁禍首,滿臉煞氣的瞪著他,硬生生的嚇得小跟班趕緊收回了目光。
“那,大師兄有沒有說什麼事?”
風軒思索了一會,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點感覺,還是試探性的問了問他。
“嗯,他說關於什麼絕世秘籍謠言之事,叫你們不要著急,嘶嘶……好冷啊,話說完了我就走了,嘿嘿。”
小跟班冷的在原地打了個寒顫,揮揮手道了別,便急乎乎的跑了。
“哎……”
風軒把小包子往裏麵一推,順手關上了門,一言不發的走回到了床邊。
“咦,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就唉聲歎氣了?”
小包子感覺到軒軒心情有些低落,便丟下了自己床上的被子,往他床上鑽。
“這一次下山,恐怕危機重重啊。“
風軒掀開被子,心事重重的坐了下來,看見一邊可愛的往自己鑽來的小包子,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以前遇上難過的事,都是一個人承受。現在,還好什麼事都有人陪,顯得也沒那麼孤立無助了。
小包子習以為常,很自然的撩起被子的一角,擠了擠,就鑽進了被子,心滿意足的呼了一聲,看著身邊的軒軒說:“沒事,大不了賤命一條,反正怎樣都跟你在一起,無論在哪都好。”
風軒聽完,滿臉的震驚和感動,心裏暖暖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他看著小包子一副沒心沒肺的神情,心裏淡淡的暈開了幸福。
這個傻瓜,總是無意間讓自己覺得幸福,恐怕這些話他都不知道我聽了會有多感動吧。
“睡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呢。”
風軒幫他弄了弄被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側過身看了一眼那邊早已熟睡的大塊頭,看著窗外,有些睡不著了。
明天,等待他們的到底會是什麼呢?
次日,等小包子完全清醒之時,他們已經動身走在了下山的路上。
“哎,好早啊。”
小包子揉了揉眼睛,看著還有些霧蒙蒙的天空,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風軒無聲的看著她笑了笑,說:“忍忍吧,我也沒辦法,沒多遠,很快就到了。”
一向把風軒的話視為聖旨的小包子立刻不說話了,討好的去拉了拉他的衣角,懵懂的笑著,像一隻向主人賣乖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