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簡直就成了過街老鼠,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老這樣住在朱琴家裏也不是辦法啊,第二天我就跟老牛商量,看看能不能做什麼事情可以擺脫明子的糾纏,起先我跟老牛商量的是半夜去明子的住所,將他給解決了,這樣就能以絕後患,反正黑社會上的事情,警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後來覺得這樣太冒險了,明子身邊肯定有很多人,要是計劃失敗了,不但搞定不了明子,反而會把他的怒火激起來,到時候說不定連小命都搭上.了。
我倆商量來商量去,都沒有得到一個好辦法,你嫂子見我倆著急,就說你倆暫現在這裏住下,人是我捅的,要是真的追究下來,我肯定第一個站出來,我不會讓他為難你倆的,大不了我就報警,警察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我當時聽了你嫂子的話,心裏立馬對他的印象好了千萬倍,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能想到這裏去,而且有這樣的擔當,甚至超過了很多男人,這可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的。
我倆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依舊在朱琴家裏住了下來,可是第二天,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你們的牛哥,竟然隻身一人離開了家!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當時看到你牛哥不在家裏,嚇得我身上的冷冷汗都出來了,現在可是緊要關頭啊,出去這不是要了親命嗎?!
我急急忙忙找到朱琴,確定家裏沒老牛的影子之後,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雖然說我跟老牛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幾天我跟老牛處的很好,而且一起打過三街口的混混,老牛為人耿直實在,這個人給我的印象就是交的住,我打心眼裏是把他當兄弟的,老牛脾氣暴躁,性子衝,我一想他肯定是去找明子解決了,這家夥有什麼事情都喜歡自己扛著,這一點,讓我又愛又恨。
我心裏越想越恐懼,明子挨了我們一刀,肯定把我們恨之入骨了,老牛這一次去,恐怕凶多吉少,你嫂子急的直跺腳,我想在這裏待著也不是辦法,索性去三街口找老牛,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他自己受罪!
你嫂子拉著我說報警,我去了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借助警察的力量去消滅這些人,我哪裏還等得了,晚去一分鍾,老牛就多一分危險,說不定這個時候,老牛已經跟三街口的混混大戰了!
我跟朱琴說你別擔心,混混就是再狠也不會要了我們的性命,大不了就是挨頓打罷了,其實我當時隻是騙她罷了!我怎麼知道這些混混會不會趕盡殺絕,而且我們跟他們結下這麼大的梁子,就算真的要了我們兩個人的性命,隻要是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查到他們的頭上啊,可是在緊急關頭,我隻能說這些謊言騙你嫂子了,我已經顧不上其他問題了。
就算是搭上性命,我也得看見老牛一眼,這是我心裏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為了一個人不惜付出自己的命!
王盛卓說到這裏的時候,一臉堅定地看著牛文科,牛文科坐在板凳上,微微笑著,隻是人的眼睛不會騙人,老牛的眼睛有一絲暖流流過。這很短暫的一瞬間,還是被我捕捉到。
我在朱琴的廚房裏拿了一把菜刀,風風火火的向三街口跑去,等到了黃毛的地盤,我才看到極其震驚的一幕,老牛竟然一個人提著一根木棍,一步步向台球廳走去,而在老牛的身後,橫七豎八的倒下了二十多個人,這些人無不在地上掙紮,一臉痛苦的表情,而老牛卻依然步伐堅.挺,握著木棍向前走去。
那背影,帥爆了!
王盛卓哈哈大笑,我從沒見著老牛這麼帥過,說實話,老牛是部隊出身,受過的訓練不是我們常人所能理解,麵對十幾號這種毫無組織性的小混混,還真是沒有任何壓力,當然了,老牛也不是沒有受傷,他的腦袋上,還往下稀裏嘩啦的流血呢!
我當即在地上拿起了一根甩棍,默默地跟在了老牛的身後,老牛頭也沒回的向前走,我以為他沒有發現我,誰曾想他竟然仰天大笑:“還是沒能趕在你來之前解決三街口的這些敗類!”
口出狂言,當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口出狂言,老牛這人心高氣傲,說話都帶著一股子傲勁兒,別人聽了可能不爽,覺得這個人怎麼這麼裝*,可是我就是喜歡,在我心裏覺得,老牛有這個實力,而且老牛身上的那股勁兒,也給我壯了不少膽子。
我跟著老牛一步步向台球廳走去,明子就在那裏麵等著我倆,路兩旁時不時竄出一些人來抵擋我們兩個,當時那感覺,就像是在遊戲裏闖關一樣,我記得整條街上都沒有了路人,隻剩下我倆在不停地打著衝出來的人。
“浴血奮戰這個詞不誇張吧?老牛。”王盛卓感慨地說。
牛文科點點頭:“整條街全是血腥味,基本上都血流成河了。”
我們三個倒吸一口涼氣,那場麵該是有多血腥,試想一下一條荒無人煙的街,與自己的兄弟並肩作戰,滿大街的血在流淌,無數的敵人倒在腳下,想一想就覺的渾身熱血澎湃,甚至都想親身去經曆一些這樣刺.激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