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漢子被天心這一舉動逗著放聲大笑起來,那老者也一臉無奈,對著如此天真無邪的孩童,竟不知如何答話。
這時木靈軒上前幾步,道:“這是雲澤地界,此處又是天遠山下,想必二位定是東離劍派的前輩。”
那天心大嘴巴,想也不想便道:“東離劍派,師姐,你說得可是被仇家堵在屋裏不敢出來的東離劍……。”說到這裏自知失言,不抬頭也能感覺到幾道淩厲的目光。
幾聲長歎,那老者麵色憂傷,幹咳幾下,沉聲道:“天心姑娘說得沒錯。”
“前輩,天心年幼……。”
那老者笑道:“木姑娘不必多言,咱們東離劍派十年前被奸人所害,掌門下落不明,我那葛師侄便是下山查尋掌門下落,想不到……。”
木靈軒麵色一緊,說道:“兩年前,葛大叔中了鳩屍蠱毒,雖然解了毒,不過卻是傷了經脈,不知葛大叔現在怎樣了。”
那中年漢子兩手合拳,歎聲道:“葛師兄被奸人所害,修為盡失,終生不得再修行了,如今……如今隻能在山上種種菜,養養雞什麼的,哎……堂堂七尺男兒……。”說完一聲長歎,盡是婉惜之情。
木靈軒歎了一聲,道:“與世無爭,倒也活得輕鬆自在。”
“葛師兄一生誌向……。”
“好了,王值,不要再說了。”
“既然木姑娘能解了師侄身上的毒,想必也知道鳩屍蠱毒是何門派擅用的毒吧。”
木靈軒看了老者一眼,歎道:“當年葛大叔也問過我,沒告訴他就是怕他上門尋仇……。”
那老者急道:“姑娘放心,隻是那賊人用此毒害了師侄,說不定與咱們掌門有關,事關重大,還望務必告之。”說完雙手抱拳,竟是懇求之色。
木靈軒麵露難色,最終搖搖頭,道:“我也隻是聽師父說起過,西域祭靈島上的黑巫一族用過此毒。”說完心裏一驚,也不知她這一說會不會害了他們。
“西域祭靈島,黑巫族。”老者念了一遍,瞧了瞧中年漢子,那王值茫然搖搖頭。
老者沉思片刻,怎麼也想不起任何與黑巫族有關的物事,不過既然有了線索,總比無頭蒼蠅亂撞的好,其實先前木靈軒一出手,他便感覺到一股浩然正氣,此事定與她倆無關,隻不過二人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恰當的地點,東離劍派早已沒落,近幾年更是人才凋零,好幾年都沒有新人入門,本來不古村還有幾個資質不錯的,沒想到竟遭此橫禍,說不定是仇家所為,當年葛天明好不容易查到一點有掌門有關的線索,不想卻遭賊人暗算,幸得這木姑娘出手相救,如今得知賊人就是黑巫族人,這事還得回去好好商議,畢究找到掌門重震宗門才是重中之重……
“多謝木姑娘坦言相告,咱們東離劍派蒙此大恩,他日……”
木靈軒一聽這些客套話就頭痛,趕緊止道:“微薄之力,不足掛齒。”
“對,不足掛齒。”天心學著木靈軒的樣子也是抱拳說道。
那老者與王值相對一笑,這小女孩實在太可愛了。
老者道:“敢問木姑娘師承何派,尊師如何稱呼。”
木靈軒本想打哈哈,那知還未開口,那天心搶道:“神農島,至於我師父名諱嘛,得問問她願不願告訴你啦!。”
“天心,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