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玉瞪了他一眼,說道:“開玩笑,我一大老爺們能被嚇壞嘛。將軍剛喝了水,你過來看看吧。”嶽飜一聽,急忙爬起來就跑到了床邊,俯下身子,欣喜道:“大哥,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嶽飛又咳了幾聲,這才幽幽的睜開眼,看到滿臉驚喜的嶽飜虛弱的問道:“飜弟,這是哪裏啊?”
“哦,這裏就是什麼睢州了,咱們暫時住在一家客棧裏。大哥,你感覺身體怎麼樣了,可有哪裏不舒服嗎?”嶽飛閉上雙眼,也沒回答他的話,隻是問道:“飜弟,其他人呢?你可知道我大軍如今狀況如何?”嶽飜一愣,忙道:“連著趕了兩天的路,大家都累壞了,都被我趕回去睡覺去啦。至於大軍的事還不是太清楚。”
嶽飛說道:“那你現在快去打聽打聽,看看我們一共有多少人逃到睢州。”嶽飜扭頭看了看外麵天色才剛亮起來,扭頭道:“大哥,天剛亮,衙門說不定還沒開門呢,我等會再去吧。”“讓你去就去,難道非得去衙門嗎,北門一問不就清楚了嘛!”嶽飛有些生氣道,說著,又是幾聲咳嗽。
嶽飜一看嶽飛有些生氣了,哪裏還敢再囉嗦,急忙說了聲是,就跑去外麵探查情況。
嶽飜走後,嶽飛就不再說話,隻是躺在床上靜靜想著自己的心事。
一個時辰過去了,嶽飜還沒有回來,嶽飛也沒再說一句話。閑著無聊的李子玉,隻好獨自坐在椅子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來打發時光。
想啊想啊,可越想越不對頭,總覺得像是忘了些什麼東西,於是抓著難道苦想起來。想了老半天終於想了起來,一拍大腿,鬱悶道:“我靠,原來老子都十多天沒洗澡了,我說怎麼渾身不對勁呢。”站起身來就想找個地方痛痛快快洗一澡去。
前腳剛跨過門檻,就聽到大門外一陣喧嘩,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腰間跨刀,手拿鐵鏈很是囂張的走了進來。李子玉一看,正想這是些什麼人時,一個尖酸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就是他,快把他給我抓起來!”一看,原來是昨天那個小老頭,正滿臉怒氣的盯著他。
領頭的大漢回頭瞪了老頭一眼,喝道:“混賬,我等辦案何時有你插嘴的份了!”小老頭急忙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大漢這才轉過頭來,仔細打量了李子玉一眼,見他身著一身軍衣,渾身上下血跡斑斑,甚是可怖,不由拱手道:“這位兄弟,我等是這府衙的差官,這位老先生狀告你等昨日在他的藥鋪欠了三百貫錢,不知可有此事?”
李子玉故作奇怪道:“欠錢?不是吧,我昨天確實用了他三百貫的藥,可臨走的時候我可是把我的家傳寶刀留在他那裏,說再過幾天有錢了去贖回來呢。我剛才還想著忘了和他立字據呢,正準備去找他,沒想到他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看著衙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老頭急忙說道:“差爺,您可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昨天確實給留了一把刀,不過那就是把最最普通不過的刀了,連一貫錢都不值啊!”
李子玉兩眼一瞪罵道:“放屁,那可是我家傳了五代的絕世寶刀,小爺我前天憑著那把刀,和我家將軍在金營殺了個七進七出,斬首近百,連刀刃都沒卷一點,怎麼跑了你家就成了一貫錢不到的破刀了,莫非你個小老頭要訛老子的錢不成,嗯?”說著就假裝要上前動手。下的小老頭趕緊躲到。
“子玉,外麵怎麼了,為何如此喧嘩?”原來是吵到嶽飛了,李子玉急忙跑進屋,回道:“將軍,是有人訛上門來了,我這就把他們趕走。”
“胡說八道,你家何時有家傳寶刀了,本將為何不曾見過?去把他們叫進來。”嶽飛壓根就沒信他的鬼話,吩咐到。
李子玉邊往外走邊嘀咕道:“什麼人嘛,知道了這麼回事還要問聲‘為何如此喧嘩’,直接叫進來不就得啦,磨嘰!”走到門外,意興闌珊的衝眾人說道:“我家將軍讓你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