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竟然將那侍衛恰好扔在兵器架旁邊,李子玉就知道壞了,這時見他將手裏手裏的軍棍舞的虎虎生風,也不敢硬扛,急忙向一邊退去。侍衛得理不饒人,哪裏肯罷手,一棍接著一棍向李子玉打去,逼得李子玉隻好慢慢地往後退去。
眼看就要退到宗澤身邊,從未這麼狼狽過的李子玉,心裏也來了火氣。當下停住身體,腦袋一歪,肩膀硬生生的挨了一棍。隻聽得‘啪’的一聲,那侍衛再往回抽軍棍卻是一動不動,一看,卻是被李子玉的手給摁住了。就見李子玉抓住軍棍,猛的往下一番接著又往後一拉,便將握著軍棍那頭的侍衛給拽到近前,跟著便一腳踢向了他的下身。侍衛一驚,急忙鬆開手中的軍棍向後躍去。
看著李子玉瞬間便將軍棍奪下,剛剛還為他擔心不已的張所不禁叫道:“好!”而宗澤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軍棍在手,李子玉也不停歇,揮手便橫掃出去。侍衛剛剛落地還沒站穩,一見軍棍襲來,無奈之下隻好再次向後退去。和剛才的情形一樣,李子玉也是一棍接著一棍向侍衛劈去,轉眼間便將他逼到牆角下。退無可退的侍衛,眼見軍棍想他頭頂劈來,隻好抬去雙臂來擋。
可是李子玉的力道豈是他能相比,這麼一擊之下,軍棍竟然斷裂開來。李子玉也沒想到這軍棍竟然這般不結實,可也管不了,抬起手裏的半截軍棍便向那侍衛的上半身打去。
原本就被那一軍棍打得雙臂生疼的侍衛,冷不丁腰間又挨了一棍子,隻好抬腳想李子玉踹去,想著將他逼退好喘口氣再說。可是剛剛抬起腿,便被李子玉給一棍子打了下來。緊接著棍子便如雨點般落下,無奈之下的侍衛隻好將頭抱住,卷成一團承受李子玉那狂風暴雨般的擊打。
一連打了幾十棍子,李子玉這才停手,看著早已躺倒在地一動不動的侍衛,李子玉冷哼一聲,扔下手裏的半截軍棍走到宗澤麵前抱拳道:“大帥,小將將他擺平了!”
宗澤哈哈一笑:“不錯,看來李誠這小子沒對老夫撒謊,你這功夫卻是要的!”接著扭頭吩咐道:“來人,把地上的那位抬下去給他找個先生去看看。”身後的幾個侍衛急忙上前將杜充的侍衛給抬了下去。
不再理會那侍衛,宗澤拍著李子玉的肩膀對站在一旁一臉笑意的張所說道:“張所,將你的這員小將借我使使怎麼樣?”張所先是一愣,接著笑道:“大帥說的哪裏話,您要的人末將敢不放手嘛。”說著衝李子玉一揮手說道:“還不快謝謝大帥的栽培。”
雖然有些不願意離開嶽飛,可李子玉也知道這是宗澤有意栽培自己,要知道宗澤麾下近三十萬的大軍,可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於是李子玉先看了嶽飛一眼,見他也笑著點頭,單膝跪地道:“小將多謝大帥栽培之恩!”
“嗬嗬,起來吧。我們大家裏麵說話去。”說著,宗澤虛空扶了一下,待到李子玉起身,便帶著眾人向大廳走去。
到了大廳,宗澤高居首座,兩邊則是分別擺了兩把椅子,坐著的是他手下的六大都統其中的四人,另外兩人因為離著較遠所以沒有來。當然相對來說官職微小的嶽飛和李子玉二人隻能站在門口聽著眾人人說話了。
待到做人坐定,宗澤先將這段時間的金兵動向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又作了一番部署。
說了有近半個時辰的宗澤放下茶杯,對張所笑道:“張所,這次嶽飛立了大功,你準備如何賞賜他啊?”張所見宗澤既然這樣問了,定是他心中有了計較,於是笑道:“但憑大帥吩咐就是。”宗澤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手下的前路統製去年戰死不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一直沒有補上嘛,那就讓嶽飛暫時擔任吧。”
一聽宗澤竟然讓自己擔任統製,急忙說道:“大帥不可,末將才疏學淺不敢擔此大任,還望大帥收回成命!”坐在宗澤右下手的杜充因為嫉恨張所,那裏願意讓他手下的人升遷的如此之快,也跟著說道:“是啊大帥,嶽飛雖立有大功,可畢竟他還太年輕,威望怕是不足以服眾。要是張大人麾下實在沒有合適的人選,就從末將這邊調個人過去擔任統製吧。”杜充想得可真美,這明明就是爭權奪勢。所以他的話剛一說完,宗澤的臉便黑了下來。一旁的張所也是氣急,張口說道:“不勞杜大人費心了,小弟可不想因為來了你的一個人,就天天吃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