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子玉這般行事,吉倩有些納悶的問道:“子玉,你這是何意,抓些夥夫幹嘛啊?”李子玉嘿嘿一笑,得意道:“衣食住行是根本,隻要我們把食這塊抓住,你還怕普通士卒敢不聽命令嗎?”說完也不理會愣在那裏的吉倩,去校場視察去了。
傍晚,落日餘暉,曬了一天太陽的士卒們,伸著懶腰向夥房走去,一邊還猜測著今晚給加些什麼菜。說來真讓人高興,自從這新統製來後,一向刻薄的韓大人,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整天笑嗬嗬的,動不動就給加個菜,連著軍餉也是足額的給發放了一次。不光這樣,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都頭們每天都帶著不訓練,整天的曬太陽,這日子,唉,真是好得沒法說了!
一夥人高高興興的來到夥房,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們吃了一驚,往日一到了這點便熱熱鬧鬧的夥房,這時竟然冷冷清清的,連個人影也沒有,更別提那香噴噴大饅頭了!一時間,夥房前亂作一團,有那脾氣暴躁的已經開罵了。
沒一會兒,都頭來了一問,不知道怎麼回事。接著營指揮來了,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沒一會兒整個軍營變亂作一團,幾十個夥房門前全是人在叫罵。
一座新搭建的帳篷裏,將最後一口大餅消滅的小李將軍站起身來,一邊穿著剛剛領到手的漆黑色輕甲,一邊向站在一旁的張亮問道:“亮子,外麵怎麼樣了?”
張亮嘿嘿一笑,答道:“大人,照您的吩咐,標下找了個借口把所有的火頭軍都給誑到了咱們的夥房,然後又讓人看好他們,不得隨意出去。那些人還不知道這事,現在外麵都亂成一鍋粥了。”李子玉笑著拍了拍張亮的肩膀,誇獎道:“這事辦的不錯,去鳴鼓全軍集結,哼,整不死他們!”
重頭戲要來了,這是張亮心裏的感覺,以這位李大人的手段,這夥人可要遭殃了。心裏想著,張亮便匆匆跑出去辦差去了。小李將軍邪邪一笑,拿著雪刃跟了出去,向校場走去。
“咚咚咚咚……”戰鼓如雷,正吵鬧不止的士卒們一愣,這是緊急集結地鼓聲,習慣性的就要往校場跑。可是那些將領們伸手一攔,喝道:“急什麼,先到我帳前集合,媽的。”士卒們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可也不敢違抗,隻好乖乖的想自己都頭的帳篷前走去。
事情還得從韓德立出了嶽飛的帳篷說起。這時,韓德立心中滿是怒氣,這件事很明顯就是姓嶽的和自己杠上了,當著自己的麵殺了自己的屬下,這不是誠心掉自己麵子嘛,要是自己沒點動作,那手下的兄弟們會怎麼想,連個人都罩不住,那以後還有誰會替自己辦事呢!想到這裏,韓德立心裏便有了計較,你姓嶽的不是給我難堪嘛,那就別怪我老韓不給你麵子!打定主意,韓德立一回到自己的大帳便讓人把手下的都頭以上的官員全部叫來,隻有一句話,對嶽飛的命令能抗則抗,抗不過的便拖,氣死他!
就這樣,士卒們聽了韓德立吩咐的都頭們帶領下,硬是拖了半個時辰才晃晃悠悠的到了校場,這時,嶽飛原本手下的四千人早已在那裏排開桌子吃上了!
此情此景,讓領兵的將領們很是納悶,這是集結嘛?就連隨後趕到的韓德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知道這是何意。
看這韓德立到來,李子玉笑嘻嘻的迎了上去,拱手說道:“韓大人,您還沒吃飯吧?”韓德立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光顧著生氣了,竟然忘了吃飯。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就算自己忘了,可每天到了飯點,那夥房的李都頭都會好酒好肉的送到自己哪裏啊,今天確實沒有,難道……。想到這裏,指著滿校場的桌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韓德立的樣子,李子玉笑道:“韓大人,事情是這個樣子滴。末將來的時候吧,大帥曾談起軍中缺糧一事。說是連年戰亂,百姓們幾乎顆粒無收,根本沒有餘力供給軍糧。雖說可以從南方運糧來,可是路途遙遠,消耗嚴重,軍糧亦是不夠。作為下屬我們就應該想著為大帥分憂,您說對吧。”韓德立心中雖然對這話不屑一顧,可也隻能裝作一副我很憂慮的樣子,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