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大營,都木耳腦袋埋在胸口不敢看兀術一眼,生怕自己的擅作主張被王爺給治了罪。“都木耳,敖齊爾,當時你二人可看清李子玉用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平地之上會出現如此大的一個大坑?”都木耳的想法兀術自然明白,雖然有違抗軍令之嫌,卻也是一片好心,兀術壓根就沒想著把他怎麼樣,他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小李將軍方采用的什麼東西才製造出那麼大的動靜,簡直比宋人的寶貝神武大將軍的威力都要大,這個事情不能不查清楚。
“王爺,李子玉走的時候曾對末將提到陽武城,按照這個意思,這東西應該就是火藥了,隻是不知道那和炮仗一般大小的東西竟然會有這般大的威力,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敖齊爾搖著頭說道。“看來,這應該是李子玉自己搗鼓出來的東西了,若是他手中的這東西很多,怕是我們就要遭殃了。你立刻派人潛入揚州秘密將此事查清,越快越好。”兀術隱隱的感到一股危機感,自己這個女婿,還真是個危險的人物。
“是,末將等會就安排人前赴揚州。王爺,這次沒能夠和李子玉達成一同進攻徐州的意願,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這個問題敖齊爾很關心,生怕兀術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女婿做出什麼有還大舉的舉措來。還好,兀術的回答讓他打消了心中的顧慮。“雖然李子玉沒有同意和我們聯手,可是徐州本王誌在必得,而且我十萬大軍聚集於此,拿下徐州輕而易舉,防止李子玉搶奪也沒什麼問題,他若是敢胡來,本王必讓他的三萬人馬有來無回!”兀術殺氣騰騰地說著,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要是真的能將李子玉活捉,將他綁到燕京和自己的寶貝女兒過上太平的日子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
……
“幾天了?”麵容憔悴的戚方有氣無力的問道。雖然這話問的沒頭沒尾,可是副將倒是明白他的意思,躬身道:“大人,已經六天了,李子玉和金兵都沒什麼動靜,隻怕咱們的計劃要落空啊。”“嗬嗬,不要怕,徐州城隻有一座,他們兩方都不是省油的燈,遲早會打起來的。”“可是大人,城內糧草不多,就算是將士們每天隻吃個半飽,也不夠二十天了,在這樣耗下去,沒等他們打起來,徐州城隻怕就陷落了。”副將憂心忡忡的說道。“繼續減少將士們的口糧供應,自本將以下,每日每人都領平日裏三成的口糧就是,若實在不行的話,就殺馬充饑,徐州城最少還得堅持兩個月!”戚方殺氣騰騰地說著,這徐州城就是最後一搏了,一旦丟失,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副將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微微歎了口氣抱拳道:“是,末將這就去安排。”
“敖齊爾,你率兵兩萬在宋軍左側布陣,一旦李子玉有襲擊我大營的舉動,立刻從背後掩殺!”兀術麵色沉靜的說道,這時根本就沒把小李將軍當做自己的看待。“末將領命!”敖齊爾麵帶喜色的說道,王爺沒有讓大家失望。“都木耳,你領兵三萬對徐州城發起攻擊,記住不要硬拚,現在還不是非要一口氣拿下徐州的時候”都木耳心中一陣別扭,這打仗就是打仗,非得來那麼多虛的。不過兀術的軍令他萬萬不敢違抗,抱拳道:“末將領命!”
北門殺聲震天,南門這邊宋軍駐地卻是風平浪靜,張德彪隔著簡易的柵欄看著不遠處已經開始埋鍋造飯的金兵,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幾句,帶著兩名侍衛快步向小李將軍大帳走去。
到了小李將軍大帳前,張德彪卻是猶豫了,搓著手不知道該不該進去。要知道早上金兵剛剛出現時,自己就來找過大人一趟,求他讓自己領兵一萬前去會會金兵,哪知道直接就被罵了,而且罵的那麼大聲,就連侯在帳外的幾名侍衛都聽見了,搞得自己大失顏麵,總覺得侍衛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若是自己現在再進去,說不定又是一頓臭罵。正當張德彪萬分惆悵的時候,身後侍衛忍不住問道:“大人,您要是不進去咱們就趕緊走吧,你看人家用什麼眼神打量咱們呢。”張德彪一愣,隨即抬頭向著守衛小李將軍帳前的兩名侍衛看去,隻見兩個家夥一臉怪笑的看著自己。看到這樣,清晨那丟人的事情再次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張德彪眉頭一擰,怒喝道:“笑什麼笑,兩個小兔崽子幾天沒收拾你們是不是皮癢了,啊?”這二人原先可都是驍騎營的將士,張德彪這個老長官可是認識他們的,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那知道兩名侍衛還沒來得及想長大人告罪求饒,帳內小李將軍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是張德彪吧,進來!”彪子心中一突,立刻就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