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卻不知道這回事情,隻是覺得自家大人這分量實在太足了,人還沒到對方就掛念上了。“臨行前都督大人吩咐牛皋,到了建康就聽命於韓大人,有什麼事情還請大人吩咐。”韓世忠滿意的點了點頭,“天色已晚,牛將軍和各位將士一路辛苦,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本官再作安排。”
安頓好牛皋,韓世忠帶著王德剛剛回到衙門,嶽老大病重的消息就送到二人麵前。“什麼,嶽大人也生病了?”看著來人,韓世忠的眉頭皺成一團,送信的將士點了點頭,“大人,嶽大人他現在已是昏迷不醒,大軍停留在廬州城一時間是走不了了,來時張大人讓卑職帶話給大人,給韓大人造成的這麼大的麻煩,還請大人見諒。”無奈的歎了口氣,韓世忠擺手道:“嶽大人病情要緊,剛才揚州李大人的兩萬人馬剛剛進城,建康暫時沒什麼危險。”說罷,抬頭對站在門前的侍衛吩咐道:“帶這位大人下去休息吧。”信使急忙擺手:“謝大人好意,卑職還有事情在身,這要趕往揚州了。”“為何要去揚州?”韓世忠很是不解。
“嶽大人病重,廬州城的先生們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患了什麼病症更不知道該如何醫治。張大人現在亂了手腳,命卑職趕往揚州請李大人到廬州,萬一嶽大人有什麼不測,也好見最後一麵。”說著,信使眼眶發紅幾於垂淚。韓世忠也沒想到嶽老大盡然會病的這麼嚴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吩咐道:“那你趕緊去吧,路上要小心些。”信使匆匆而去,大廳之內隻剩下韓世忠和王德二人坐在那裏長籲短歎,“大人,你說嶽大人他這次不會真的……”最後兩個字王德實在是不想說出口。韓世忠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廬州城的那麼多先生都束手無策,隻怕是真的不行了。”“這可怎麼辦,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嶽大人又是朝廷棟梁邊疆大將,若真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隻怕要出大事啊。”
韓世忠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可是現在廬州城那麼多的先生都沒有辦法,隻能聽天由命了。”王德坐在那裏撓頭半天,突然間喜道:“大人,廬州城的先生對於嶽大人的病情沒有辦法,可是不見得別的地方的先生也是束手無策,這天下間醫術最高明的莫過於臨安太醫院的那幾位,說不定他們有辦法治愈嶽大人啊!”“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事不宜遲,你這就安排快馬趕赴臨安,本官寫一封折子呈交皇上,請他派出太醫前往廬州!”
揚州建康兩地相距不遠,信使一路不停,第二天午間便進了揚州城,先去了一趟都督府,沒想到小李將軍紮根軍營忙訓練,已經近半個月沒有回家了。在府中侍衛的帶領下出城去了軍營,花了不少時間才從鐵廠之中把小李將軍找了出來。“怎麼了?”直接被小褚拖了出來,小李將軍心情很是不爽,不過一想可能是幾位夫人想念自己要抓自己回府,心中又高興起來。“大人,出大事了,嶽大人病重,張憲剛剛派來信使,說是要讓大人你趕赴廬州!”
“什麼,將軍病重,到底怎麼回事?”小李將軍雙眼怒瞪,一把就抓住了小褚的衣領。“我的個大人,屬下哪能知道怎麼回事,來人就在大帳之中,你還是問他吧。”小李將軍一想也是,一把甩開小褚就想著自己的大帳跑去。
“來人呢,趕緊召集人手準備馬匹!”小李將軍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吩咐道,竟然要自己前去廬州,足以說明病情的嚴重了。信使是嶽老大的侍衛頭領,也是驍騎營最早的士卒,這時一見到小李將軍就像是看到了娘家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眼淚鼻涕也一起流了下來,“大人,您快些去廬州吧,嶽大人他怕是不行了!”話音一落,就被小李將軍一腳踹飛出去,“混賬,你他娘的再滿嘴胡咧咧,老子今天剁了你!”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小李將軍喝道:“快說,將軍他到底就怎麼了,明明上次在臨安相見的時候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就臥床不起了呢?”
“大人,卑職也不清楚,全廬州城的先生都診斷嶽大人他是得了風寒,可是現在嶽大人昏迷不醒,不要說吃的了,就連一口藥都喂不進去,若是照此下去,可真的就沒救了!”信使剛剛說完,小褚就跑了進來,“大人,馬匹準備妥當,咱們什麼時候出發?”“蠢才,當然是馬上就走了,趕緊派個人進城告訴幾位夫人,讓他們不要牽掛。”說罷,不再理會哭哭啼啼的信使,大步走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