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醒醒,子玉來看你了。”小李將軍蹲下身子抓起了嶽老大的手。可是躺在床上的嶽老大半點動靜也沒有。“子玉叔叔,義父他這副樣子已經六天了,你快些想想辦法,不然侄兒真的怕他撐不住了。”張憲看著小李將軍蹲在床邊半天沒點動靜,忍不住說道。小李將軍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起身道:“去吧給將軍看病的先生們請來,我有話要問他們。”說罷,向著門外走去,眾人隨即跟上。
“辛苦各位了。”看著戰戰兢兢站在麵前的一幫老頭,小李將軍很是客氣的對著他們行了一禮。一幫為嶽老大治病的先生們受寵若驚,急忙還禮。心中也是鬆了口氣,剛才進屋的時候就見往日幾個威風凜凜的大人們都坐在這人下首,大家就知道新來的這位地位搞得不得了,越是這樣的人越難伺候,一個個提心吊膽生怕再被走上一通。前兩天李橫剛剛趕來,一聽說先生們對嶽老大的病情束手無策,二話不說當即就每人賞了兩幾大嘴巴子,可是把先生們嚇得不輕。這時見到小李將軍這麼客氣,如何能不鬆口氣呢,起碼這頓打是避過去了。
“現在臥病在床的是我大宋的大將嶽大人,他的安危事關宋金之間的戰局走向,本官在這裏懇請各位好好想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把嶽大人的病治好,到時本官重重有賞。當然,若是嶽大人的病情一直不見起色,這就說明各位醫術不精,活在世間行醫也是誤人性命,那本官就會送諸位離開,去下邊贖罪!”小李將軍的臉色說變就變,原本還是晴空萬裏轉眼間就陰雲密布。
十幾個先生都不是傻子,這下邊指的是那裏他們可都是清楚地,當即就跪在地上求饒起來。“大人饒命啊,裏麵那位大人的病狀實乃世間罕有,小老兒行醫數十載也從未見過,實在是無能為力。求大人看在小老兒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兒,中間還有嬌妻就放小老兒一條生路吧。”領頭的老先生心急之下口無遮攔,直接把自己老牛吃嫩草的勾當交代了出來。坐在一旁的李橫瞅著這小老頭瘦弱的身板,不由得納悶,瞧這先生最少也有六十歲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竟然還會有個三歲的孩子。
老不正經身後的十幾個人也是訴苦連天,一個個比拚起家世來,當真是世界上隻有更慘沒有最慘,每個人都有一本血淚史。小李將軍卻是不為所動,冷笑道:“各位,與其在這裏說這些沒用的,你們還不如趕緊想想辦法去,時間拖得越久,將軍的病情可就越嚴重了。”十幾位先生心中一同哀歎,看來這次真是的要把命搭進去了。想著,十幾個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也不離去,就在大廳之內討論起來,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了,俗世間的禮法不用再顧及了。
“大人的病情必定是受了風寒沒錯,不過以老夫多年來行醫的經驗,這次隻怕是長期留在體內的各種病症一同發作,在才導致他昏迷不醒。”老不正經頭頭是道的分析著,眾人一陣點頭,對於他的這點診斷倒是讚同的。“病因是清楚了,這下的藥咱們也對症了,可是現在這位大人水米不進,咱們開出的湯藥根本就喝不下去,這如何能治的了病呢,唉。”眾人一陣歎氣,這也就是症結所在了,隻要嶽老大現在能喝得下藥去,那治好這病根本就沒什麼問題。
坐在那裏側耳傾聽的小李將軍也是一陣皺眉,照他們這麼說來,如果可以輸液的話嶽老大這病就能治好,不過連個橡皮管子都沒有如何能夠輸液呢。“幾位,能不能想辦法把藥效送到將軍體內,這樣他能不能喝得下藥去就不重要了不是?”小李將軍撓頭半天也想不出個可以代替輸液的治療方法,隻能向正發著愁的幾位先生的問計。
“這位大人,自古以來這要都是口服的,哪裏還有別的途徑的把藥送到病人體內呢。”老不正經意興闌珊的回了一句,又埋頭想起了家中的十七房,剛剛娶到家中不足一月啊,這次自己真的要是被送到下邊贖罪,也不知道這小娘皮會便宜自己的那個兒子。
無計可施的先生們在那裏想著自己死後家人們的生活,小李將軍卻是繼續開動腦筋想著用什麼辦法能把藥效送到嶽老大體內。內功輸入法?不行,貌似自己練了這麼多年,除了下身排汙氣,其他地方也沒搞出個內氣外放了。暴力灌輸法?好像也不行,萬一把嶽老大灌壞了那可就更不好了。
想著,小李將軍不經意間撓了撓自己的頭發,一路趕來,這渾身上下早就髒的不成樣子了,等把嶽老大的病治好了,自己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洗個澡!盤算著,小李將軍隻覺的眼前一亮,藥浴,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