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嶽老大是被誣告謀反抓了起來,小李將軍心急如焚,再也顧不得吃東西,轉身喝道:“上馬!”眾士卒趕緊牽馬,小李將軍一邊向著自己的坐騎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吩咐道:“立刻回揚州命張憲率八萬人馬來臨安,記住,把老子的神武大將軍統統帶上!”身後一名侍衛急忙應是,牽了一匹戰馬轉身就向著揚州返了回去。
眾人飛馬疾馳,小李將軍卻是把李橫的侍衛帶在身邊詳細的詢問起了事情的經過。這侍衛對事情也是通過王貴在校場之上的隻言片語了解的,具體是怎麼回事不是很清楚,但是認準了一條,那就是王貴背棄嶽老大投靠了趙皇帝!“混蛋!”小李將軍一聲怒罵,揚鞭狠狠抽打坐騎一下,胯下戰馬陡然加速,一下子就把準備在對他說說韓順夫惡行的李橫侍衛落後一節。
一刻也不敢停歇,可是胯下戰馬哪裏能一直不停地跑下去,不得已小李將軍隻得留下一半人手自己想辦法找馬匹,不光是打劫驛站還是搶奪民馬,隻要能快速趕到臨安就可以。這樣一來一人兩騎,飛快的速度倒是能持續下去,不顧戰馬損耗硬是在第二天傍晚趕到了臨安城郊。
不過就在小李將軍藏在路邊琢磨是先去大營收拾王貴奪權還是直接進城救嶽老大的時候,一騎鬼鬼祟祟的騎士被放哨的侍衛們用絆馬索搞下馬來生俘了,隻是沒想到在他身前還有個五六歲的孩子,虧得領頭都頭眼疾手快,縱身一躍把孩子抱在懷裏,不然這麼快的速度這孩子摔在地上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按說出了這麼大的變故,尋常孩童早已嚇得哇哇大哭,可是被嚇出一身冷汗的都頭低頭看了看懷中孩童,隻見他滿臉倔強盯著他,眼眶雖紅,卻是不曾掉下一滴眼淚。正被孩子的表現搞得震驚不已的都頭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就聽得前去查看被俘之人的下屬低喝道:“大人,是嶽大人的侍衛頭領!”
嶽老大的侍衛原來多是驍騎營將士出身,這些年來和小李將軍分掌鄂州揚州兩地,早些年的侍衛一個個也是升官發財,不是做了侍衛中的大小頭目,就是下放軍中擔任官職。這次出兵北伐兩人合並一處,前些年的驍騎營弟兄自然要不時的好好聚聚,於是嶽老大的侍衛頭領驍騎營的每一個將士都是認識的!
都頭急忙起身跑去查看,一看之下果然是嶽老大的侍衛頭領,不過這次馬失前蹄摔得不輕,這時早已是昏迷在地不能言語。“快,帶他去見大人!”都頭急忙吩咐道,一夥人七手八腳的抬起嶽老大的侍衛頭領想著小李將軍琢磨事的地方跑去。一陣顛簸,摔得閉過了氣嶽老大侍衛頭領硬是被顛簸的醒了過來,咳嗽幾聲也到了小李將軍的麵前。
“大人,這是嶽大人的侍衛!”抱著孩子的都頭指著躺在地上的嶽老大侍衛,盤腿坐在那裏咬著根草根的小李將軍一驚,急忙起身走到嶽老大侍衛麵前,“將軍現在怎麼樣了?”看著神情焦急的小李將軍,嶽老大的侍衛頭領立刻嗚咽起來,慢慢的爬起來說道。“李大人,嶽大人他被害死了,嗚嗚……”
“你,你說什麼?”顫聲問出這話,小李將軍的眼淚撲撲的就落了下來,可是依舊帶著一絲希冀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嶽老大侍衛。“大人,嶽大人他前天晚上被人給害了,小的沒有保護好嶽大人,您殺了我吧!”侍衛嚎啕大哭,都頭懷中原本就紅著眼睛小孩子一下子也哭了出來。小李將軍眼淚直流卻是哭不出聲來,張著嘴巴麵色醬紫,卻是喘不過起來,身後侍衛一見他渾身發抖就意識到了不對,急忙抬手在背後敲打起來。
“將軍,子玉對不起你!”順過氣來的小李將軍大吼一聲,一屁股跌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周邊將士也是人人抹淚,哭的好不傷心。
半個時辰過去了,小李將軍淚腺在發達也流出半滴眼淚來,可是身子還是一抽一抽,雙眼紅腫的問道:“將軍被害,你是怎麼知道?”“大人,昨日午間韓世忠派人來說的,來人說前天夜裏嶽大人在獄中自殺了,而且招供了自己謀反的事情。可是天下沒幾個人相信這件事,韓大人也是不信,他派人來說了這事,同時還讓夫人帶著幾位公子小姐快些逃命,不然全家一個也跑不了。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收拾,前來吵架拿人的衙差就到了,兄弟們拚死突圍,可是他們人多勢眾,其中還有大內侍衛,眼看著突不出來,夫人就讓小的帶著嶽震公子藏進了地窖,這才奪過了一劫。夫人和其他幾位公子小姐卻都被抓走了。”
“嶽震?”小李將軍抬眼看向了已經哭累了在都頭懷中睡著的孩子,伸手道:“來,把孩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