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汐月,你醒醒,醒醒。”
這是……誰的聲音?
夜汐月的心中,有著片刻的迷茫,緩緩睜開眼,木然的望著眼前的黑影,良久才分辨出東南西北,捂著依然抽疼不已的腦袋坐起。
“汐月,你感覺怎麼樣?怎麼會好好的,無緣無故的暈倒?是不是,你的身體出了問題?”
冷君澈一臉擔憂的望著她,欲言又止。
“沒事,我沒事,就是頭疼得緊。”
夜汐月發現自己是睡在石台上,滿含歉意的笑笑:“平日裏我都是能跑能跳,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辰?”
冷君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依然一臉的不讚同:“身體要緊,你可千萬不要不把身體當一回事。回去後記得宣太醫詳細的診治一番,也好放心。對了,我那裏還有千年老參,最是滋養氣血,你……”
“停!”
夜汐月喝止住冷君澈繼續往下說,作出嘔吐狀,隨即又伸了伸舌頭,一臉的搞怪模樣。
“能不能別和我說這些關於藥材的話題,我最近喝得都快吐了!而且這一切,還是拜你所賜。”
夜汐月的話題一起,就再也止不住,嘴裏劈裏啪啦的,將當初她為了冷君澈,不得已謊稱自己身體不舒服請來太醫,之後一直被楚淩天灌苦藥的事情說了出來。
“上次的事,確實多虧了你幫忙,我才能險之又險的從王府逃離。一直沒有機會當麵對你說聲謝謝。”
“不用不用。”
夜汐月雙手連搖,一臉的好奇,望著冷君澈打趣的說道:“上次我看見王府起火,就料到是你的人馬前來營救你。後來怎麼樣,你是如何從楚淩天的重重包圍中逃脫出來的?”
“楚淩天?你就是如此稱呼自己的夫君的?”
夜汐月撇撇嘴,叫他楚淩天,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她又沒有像原來那樣叫他賤人。
“後來你又受傷了?那他怎麼沒有把你抓住?”
冷君澈好笑的搖搖頭,隨即又一臉的苦澀:“那次,我可是折損了數十名好手,才在部下的掩護下,從他的手裏驚險逃脫。當時,他給了我肩頭一槍,我一直養傷到現在才算大好。”
冷君澈沒有說出口的是,當時,楚淩天分明就有將他生擒的機會,不知道為何又放過了他,任由他離去。
“看來他也不怎麼樣嘛。”
夜汐月一臉的幸災樂禍,心裏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對於冷君澈,她心底總是有一股想要暢所欲言、傾吐一切的衝動。
也許,是對方和自己的初戀愛人長得很像的原因,也許,是對方的氣質,正好是她的夢中情人的原因。
不過,她的真實年齡,早已過了春心萌動的年紀,她的心裏也很清楚,冷君澈麵對自己之時,也比麵對一般人來得要自在。
“你就這麼希望我被抓住?然後命喪黃泉?”
冷君澈好笑的搖搖頭,並沒有因為夜汐月的這句話生氣:“你可知道,就是他的這一劍,讓我吃了多少苦頭,喝了多少苦藥?”
“你吃的苦藥能有我喝的多?”夜汐月白了他一眼。
可不是嗎?那黑黑的苦藥,至從那日事發到現在,也依然是餐餐頓頓不離,以前是楚淩天親自監督,最近改為碧荷。
那丫頭不知道何時被楚淩天給收買了,天天盯得她死緊,灌進嘴裏的湯藥簡直就似流水,苦得她吃蜜餞都是苦味兒。
說到最後,夜汐月歪著頭望著眼前的冷君澈,一臉的打趣:“你說說看,你要怎麼賠償我受的這些罪?”
冷君澈卻沒有笑,相反,他的眉頭卻皺的死緊,望著夜汐月的眼神帶著幾分的嚴肅。
“以我多年對趙王的了解,趙王此人,從來不願意做無用功。他既然刻意盯著你喝藥,而且還安排諸多名醫反複為你複診,就說明你的身體,確實是出了問題,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怎麼會呢?他這樣做,分明就是故意整我……”
夜汐月的話,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仔細一想,好像楚淩天此人,確實如冷君澈所說,從來不願意做無用功。如果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他絕對不會派出如此多的名醫來為自己會診。
難不成,自己現在的這具女體,於生育上確實有妨礙?
或者如前世眾人偶爾閑聊時透露的那麼一字半句的,是那所謂的不能下蛋的母雞?
這麼一想,夜汐月一臉慘白的,唰的一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