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昨晚怎麼不叫我起來為你看診?”羽氣急敗壞的說道,不斷的變換著手勢切著脈。
他手上的動作十分的奇怪,不同於平常大夫的切脈方法,看得夜汐月很是奇怪。
“咦,不對!昨晚你的病情被控製住了,汐月,你哪裏來的藥,這藥對你的身體大有好處,有我一直在努力尋找,卻怎麼也沒有找到的兩味藥材。”
羽好奇的問著,這話吸引了冷君澈靠了過來,同時這話也吸引住了同在破廟的另外一波人。
“什麼藥?我不知道啊!昨晚我昏睡了過去,我還以為是你喂我吃的藥。”夜汐月也驚奇的說道。
心中卻是一陣的翻江倒海,真的,是真的!他居然是真的來過!
楚淩天,他居然也跟過來了!
“不是我,昨晚我沒有發現你體內的毒發作了。”羽看了看冷君澈,不過他也明白,昨晚冷君澈根本就沒有離開自己半尺遠。
如果不是冷君澈,莫非是對麵這夥人裏,有人拿出了靈藥,救治了夜汐月?
一想到這裏,羽就無法淡定了。對麵的冷君澈似乎也想到了某種可能,二人的目光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驚奇。
對麵這夥凶神惡煞的人,不會有這麼好心吧?
“我先去調配些藥材,趁著你體內這兩味藥材還沒有消退完藥力,我趕緊加一些藥。”羽說話間,急忙起身走到篝火旁,重新開始調配藥材。
對麵的眾人眼神不斷交換著彼此才懂的意思,輕輕的湊到一起,不知道在咕隆著什麼。
夜汐月也沒有多餘的精力管這些閑事,沉重的藥力,讓她連眼睛都睜不開,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她迷迷糊糊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麵的瓢潑大雨非但沒有停歇的跡象,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一陣輕微的議論聲將夜汐月驚醒,她動了動幹燥的嘴唇,一張開眼就看見了兩張苦瓜臉。
“你們怎麼了?”蒼白的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病怏怏的靠在馬車的一角,隻要是眼睛沒有瞎的人,都能看出她此時的狀態極度的不適。
羽和冷君澈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還是抵擋不過現實的窘迫:“我們的食物已經吃完了,清水也沒有了,眼看這天馬上就要黑了,今晚連取火的幹草都沒有了下落,所以……”
冷君澈說話間,眼神往對麵的那一行人瞟去。
恐怕,他們兩個人是不敢離開此時生病的自己吧,夜汐月笑了笑,在破廟裏隨意一掃。
“去把那神龕前麵的木桌拿過來。”
那木桌不就是最好的引火材料,這個世界的人很是信奉鬼神,她可不信。
“木桌?”冷君澈遲疑了片刻,一咬牙之間,直接就上前去提那張木桌。
“喂!你們要做什麼?怎麼可以如此對神靈不敬?”
不等他拿走,對麵的那夥人裏的絡腮胡男子就率先開口了。
“這又不是你家的桌子,你管得著嗎?”冷君澈一忍再忍,如今這絡腮胡直接針對他,他嘴裏的話,自然而然就說出了口。
絡腮胡可不想就此放過他,伸手便要搶奪:“這是神靈的東西,你這樣做,可是要觸犯神怒的。”
這簡直就是忍無可忍!對方的手在伸過來的同時,冷君澈終於動了,他猛然間從腰帶上取出軟劍,直指對麵的絡腮胡。
“別再過來!不然的話,別怪我手中的長劍不長眼睛!”冷君澈一將內力灌注進手中的長劍之中,那長劍立刻就晃眼間閃現出寸許長的劍芒,很顯然不是那種花拳繡腿。
“好啊!咱就說他們是一群喂不飽的狼!你們看。”那絡腮胡突然間指著冷君澈幾個人,大聲嚷嚷道:“這動不動就要殺人,簡直就是找死!”
“夠了,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了!”夜汐月睜開了原本閉上的眼睛:“你家公子都沒有開口,就你自己在這裏瞎嚷嚷,你這樣的性格,不知道給你家公子招惹了多少麻煩,讓他給你擦了多少此屁股,你還好意思在這裏亂吼亂吼的!”
“咱……咱才沒有做這樣的事兒。”絡腮胡男子這下被踩了痛腳,當即就暴跳如雷,進入暴躁模式,氣憤不已的上串下跳,各種憤怒。
“回來!”
那嫡仙人兒的目光終於被吸引,朝著這邊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我們不是找到些許多餘的幹草嗎?勻一些給他們。”
這話讓夜汐月的眼色當即一喜,急忙撐著身體爬起抱拳:“多謝公子的幹草,還沒有請教公子的尊姓大名。這錦上添花,哪兒能比得上雪中送炭。這雖然是一堆幹草,卻比黃金更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