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簾落下,夜汐月的身子一歪,險些直接跪倒在地。
“汐月!……”
楚淩天急忙死死的摟住夜汐月的身子,勉強將她扶住。
“噗!”
從夜汐月的嘴裏,猛的噴出一口黑褐色的血液,隨著這口血液一落下車廂裏的地毯上,地毯上立刻發出一股奇異的臭味,隨著一陣黑煙彌漫,地毯上就出現了一個個被腐蝕的小黑點。
“汐月!汐月你怎麼樣了?究竟出了什麼事?”
楚淩天顯然是方寸大亂,說話間就將雙掌抵上了夜汐月的後背,試圖為她運功逼毒!
“別!……我沒有什麼大事兒,剛才皇後娘娘逼我喝下了一杯毒茶,不過顯然是沒有打算要我的命。”
夜汐月試圖阻止著楚淩天的動作,抬起頭勉強笑笑,臉色一片鐵灰色:“我在喝下毒茶後,便用內勁將毒茶裹起,偏偏皇後娘娘還邀請我去公用早膳,逼得那些微餘毒依然進入了我的五髒六腑,又為了不讓皇後娘娘的人馬看出來,隻得強行壓抑住毒素蔓延,耽誤了治療時間……”
這話讓楚淩天一陣心痛:“你趕緊運功逼毒,可千萬別再說話了!”
夜汐月也不再多言,立刻盤膝開始逼毒。
馬車依然片刻未停,朝著趙王府的方向狂奔。
到了府門處,馬車並沒有停下,反而指揮著旁邊的侍衛將王府大門打開,馬車徑直進了趙王府,大門緩緩閉上。
皇宮內。
聖上楚文展急匆匆的走進了皇後娘娘的寢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急忙跪下見禮。
尚未等皇後娘娘拜下,聖上便急忙將皇後娘娘扶起:“平身!皇後就別再行這一套虛禮了,起來。你們都退下吧。”
“謝主隆恩!”
殿裏的內侍和宮娥急忙退下。
等到眾人一退走,聖上急忙回頭問皇後:“怎麼樣了?那夜汐月可曾答應為吾兒治腿?”
皇後娘娘沉痛的搖搖頭,暗自抹著淚水,側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這夜汐月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本宮好話歹話說盡,甚至……甚至為了吾兒,本宮舍棄了這張老臉給她跪下了,她依然咬死牙關,非說自己不會醫術,不肯給吾兒醫治腿疾……”
“什麼?當真有此事?”
楚文展顯然很是詫異,聽得這般說法,直接猛的一揮袖子,一把將身旁的書桌上的物品悉數掃落。
稀裏嘩啦的,瓶瓶罐罐的花瓶,燈台,硯台……統統的砸落一地,顯然是惱怒異常!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倒是仔細的給朕說說!”
聖上開了金口,皇後娘娘勉強停下哭泣,將今兒大殿裏發生的一切細細的道來。
楚文展不停的在大殿裏邁著八字步轉著圈圈,等到皇後娘娘將前因後果細細都說了一遍之後,他才陷入了沉思中。
到了此時,他原本的暴怒悉數褪去,仔細的考慮著眼下的可行之法。
“依照朕的看法,恐怕這夜汐月確實是不會醫術!即便是會,多半也不精通。不過嘛!她身邊一定跟著一個醫術高手才是。你不是說,前些日子隨著夜汐月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名年輕男子嗎?將他的身份給朕仔細的查查,務必將他的真實身份調查出來。”
“這……恐怕是有些難!”
皇後娘娘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仔細的分析著:“本宮上前派人試圖尋找這神龍穀,隻是怎麼調查也查不到這神龍穀究竟在何處,完全就是一個謎。這夜汐月大難不死,反而被神龍穀穀主救了,這份運氣,簡直就是好得沒有天理了!”
皇後娘娘明顯的一臉妒恨!
對於夜汐月死裏逃生,顯然是十分的不滿。
“哼!你在意這些做什麼?她沒有死更好,要是當初她直接就這麼死了的話,不是還少了許多的利用價值。反倒是你,我的好皇後,你倒是說說,昨兒華妃不慎在花園裏摔了一跤,皇後可曾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楚文展話鋒一轉,突然將昨兒的事說了出來。
“什麼怎麼一回事?聖上如此質問本宮,可是在懷疑,此事是本宮做下的?”
皇後娘娘當即就不依了!當即跪倒在地,指天為誓:“蒼天在上,本宮可是清清白白的,這事兒可和本宮半點關係也沒有呀!聖上,您可不能冤枉了本宮呀!聖上!聖上您想想,本宮如今已經貴為一國之母,身邊又有若兒相陪,昨兒還要應付趙王妃進宮,幾時還有時間去那邊偏殿動手?如何還會對一界區區三品的側妃動手?”